他們沒想到狄莆能剛出請人黑吃黑的事情,畢竟對方有錢,有錢就能有勢,而且他們也不是什麼正經人,如果事情真的鬨大了,不占理。
就算報官,來龍去脈搞清楚之後,官府也不會站在他們這一邊的。
所以這事情,就隻好打落牙齒往肚裡咽了。
一直到今天,正好碰上狄莆的車夫出事。
兩人簡單一商量,這不是落井下石的好時候嗎?
於是,就有了剛才的一出。
可以想象,狄莆請人揍他們倆,一定揍的挺狠的,要不然的話,也不至於讓償命。
衛青寒將狄莆叫來。
狄莆仔細一看,果然認出來這兩人,確實是之前訛過他五十兩銀子的。
你是狄莆堅決不承認自己雇人打了他們,又把錢搶了回來。
“沒有這事情。”狄莆說:“我是做生意的,被騙被訛的事情見多了,隻要不是讓我生意做不下去,權當打發叫花子,怎麼可能雇人去把錢搶回來,那我成什麼人了。”
甚至狄莆當時連報警的想法都沒有,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見他那個茶樓,真的很賺錢。
至少一天絕對不少於五十兩。
狄莆堅決不承認,兩個男人都很鬱悶,也說不清楚自己那頓打,到底挨了誰的。
這事情對衛青寒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比起這五十兩銀子的敲詐勒索,這次的事情,嚴重一百倍。
正在詢問狄莆的時候,慎正卿過來了。
“大人,有點情況。”慎正卿道:“麻煩你過來看一下。”
車夫躺在停屍房,一身濃重的酒味。
慎正卿道:“剛才問了去石料廠的人回來了,說胡高興過去,確實在他們那吃了飯,喝了酒。但是,隻喝了兩杯。”
慎正卿比劃了一下:“就這麼大的杯子,兩杯。胡高興因為馬上要運石料去新宅子,所以自己說不能喝多了,石料場的人也都知道,也不會讓多喝,多喝是要誤事的,他們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石料廠的人也被帶來了,還沒帶到衛青寒麵前,進來的時候正好被慎正卿碰見,就問了一嗓子。
“這是他們喝的酒。”慎正卿從一旁拿過個酒壇子:“這是一種黃酒。”
衛青寒接過聞了聞:“你說的問題在哪裡?”
“就在胡高興身上。”慎正卿說:“胡高興身上的酒味非常重,絕對不是喝了兩口,就是喝了兩壇子,身上也不可能有那麼重的酒味。他上半身酒味非常濃,不是喝酒散出來的味道,是被人潑了一壇子酒,而且,不是黃酒。”
衛青寒皺眉道:“你是說,他喝的酒,和他身上的酒,不一樣。”
慎正卿點頭。
衛青寒道:“他身上是什麼酒?”
慎正卿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要找個愛喝酒的人來聞一聞。”
就算胡高興身上的衣服被血浸透了,可濃重的酒味還是很明顯。好酒的人,吸吸鼻子就能分辨出來,各家的酒,有各家不同的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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