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匹布料呢?”
“做衣服了。”
衛青寒道:“誰給你做的衣服?”
“就……咱們樓裡常用的裁縫。”夢心看衛青寒嚴肅的表情,心裡開始猜想,肯定不是為了十兩二十兩銀子。這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清月樓裡喝多了的,爭風吃醋的,打架鬥毆是很正常的事情,她見的多了。有時候實在鬨的大了,也會報官,讓官府來處理一下情況。
但是,從沒見過錦衣衛的人。
衛青寒嚴肅道:“兩匹布都交給了裁縫?”
“是。”夢心道:“都交給了裁縫,做了兩身衣服。清月樓裡的衣服,大多是給這位陳裁縫給做的,是熟人了,我的衣服,要麼是去成衣鋪子裡買的成衣。若是買的布料,也是請他做。”
一個人,拖出了另一個人,又拖出另一個人。
不過不要緊,總有一個人,是關鍵。
陳裁縫很快就找來了。
這是個老裁縫,今年有六十了,已經不太接外麵的活兒。之所以願意給清月樓裡的姑娘做衣服,因為清月樓裡,有他喜歡的姑娘。
陳裁縫來了之後,不用多說廢話,衛青寒讓他看平擎羽衣服上的補丁。
陳裁縫一看,就說:“這針法我認識,這是我哪兒的一個女工,她的針腳就是這般細密。”
果然是行家,眾人心裡一喜。
“那這個呢?”衛青寒又讓人將頂針拿來:“陳師傅,你看看這個頂針,是否認識?”
陳裁縫又看了看。
“嗯,也是她的。”陳裁縫說。
這麼肯定,眾人都有點奇怪。
衛青寒道:“我們在市麵上,也看了一些頂針,都大差不差。我看這頂針,也就是普通的頂針。你是怎麼看一眼就斷定是某個人的呢?這頂針上,有什麼不一樣嗎?”
爽快的就像是瞎說一樣。
真是怕你不承認,又怕你承認的太快。
陳裁縫笑了笑:“是這樣的,這些頂針,確實是市麵上普通的頂針。但是每個人用頂針的習慣,是不同的。拿的位置不同,針刺的高低也不同,所以我一眼,就能分辨的出常在我手下乾活兒的幾個工人,哪一個頂針,是哪一個人的。”
眾人明白了。
“這個女工,叫什麼名字?”
“叫吳翠蘭。”陳師傅說:“大人,她是出什麼事了嗎?”
這嘩啦啦的來了一早上的人,但是,每一個人值得到底是被喊來做什麼的。
衛青寒也不會回答陳師傅這個問題,隻是道:“你給清月樓夢心姑娘,用柔光紗裁過幾身衣服,剩下來那些布頭,都去了哪裡?”
問題一個比一個奇怪,陳師傅一頭霧水,不過還是問一句說一句。
“店裡給客人做完衣服之後,剩下的各種碎布頭很多。雖然有人收,但是很便宜,我不費那心。都是讓下麵的工人自己處理。帶回家也行,丟了也行,賣了也行……具體她們應該會看尺寸和布料,或者丟了,或者拿家去吧。”
彆看隻是一些零碎的布頭,有錢人家看不上,可是對普通老百姓來說,都是好東西。
用來打補丁也行,縫衣服也行。穿在外麵難看,穿在裡麵也不會有人看見。一身衣服,對有些家庭來說是重要財產了,能用碎布拚幾身,那是發了筆小財,沒有嫌棄的說法。
陳師傅的到來,讓大家都激動起來。
這個吳翠蘭,很有可能就是頂針的主人,和平擎羽有非一般關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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