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謝春曉道:“那你肯定是整個抓在手裡,然後把鐲子拿出來,再把帕子丟掉的吧?”
“對,是這樣。”
“那你對那塊布,還有印象嗎?”
小混混也不知道謝春曉為什麼跟那塊布耗上了,但是他真的沒印象了。
“完全沒注意啊。”小混混哭喪著臉說:“早知道那塊布那麼重要,我就揣兜裡了。”
可惜沒有早知道,那塊布當時他就直接丟了,找回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現在已經不知道去了哪個犄角格拉。
不過謝春曉道:“你沒仔細看,但是你摸過,對吧。如果我給你一塊差不多的布,你能摸出來嗎?”
小混混遲疑道:“那應該差不多吧……要是差不多的我未必能摸出來,可是差彆大的,我肯定能摸出區彆。那布滑不溜溜的,肯定是個好料子。”
那就行。
當下,謝春曉就把找人要手帕。
自己的,衛青寒的,王老板的,還有幾個差役的,一股腦兒交給小混混。
這個年代沒有餐巾紙,手帕是標配,幾乎人人都會隨身攜帶。
當然也有不帶的,袖子也一樣能擦汗,不過那是少數。
小混混摸過一個,又一個,最後將幾塊好一點的挑出來。
“就是這種手感。”他說:“是好料子做的,滑溜溜的。”
然後小混混又大概比劃了一下。
那塊布料四四方方,是個絲綢帕子。不是零星碎布頭。
謝春曉看了衛青寒一眼。
衛青寒沉吟片刻:“你仔細回想一下,撿到這帕子的時間,具體是哪一天。”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十五,距離上個月月底,已經過去了半個月時間。
小混混隻記得是月底,死活也想不起具體是哪一天。還不能逼,一逼,更緊張,更想不起來了。
還好,有首飾鋪子老板,
小混混撿到金鐲子的第二天,就把鐲子賣給了首飾鋪子,首飾鋪子老板付了三十兩銀子,他是有賬本的。
首飾鋪子老板立刻回店裡拿來賬本,一翻一查。
“有了。”首飾鋪子老板指著其中一筆記錄說:“大人您看,就是這一筆。上個月最後一天,三十號。”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
往前推一天,就是小混混撿到金鐲子的日期。
衛青寒轉頭問采石場的王掌櫃:“上個月,二十九日,你在哪裡?”
王掌櫃愣了一下。
“啊?”
“不要啊,回答我的問題。”衛青寒道:“上個月二十九日,你在哪裡?”
“在,在采石場。”王掌櫃說:“我大部分時間都在采石場,偶爾回家,大部分也不住,偶爾會住一夜。”
衛青寒道:“那一天,采石場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王掌櫃搖頭:“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就挺正常的一天。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要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一定能記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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