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這說的話是,秦哥,來了?辛苦了。給,這是這個月的錢。
把收保護費說的如此含蓄委婉,也是不容易。
秦楚道:“但是這段時間,都沒在店裡見到他。聽說,是迷上了什麼,什麼畫兒……我也不太懂,也沒注意。”
“什麼畫?”
“這我也不清楚。”秦楚道:“我和章俊語不熟的,沒有來往的。隻要他們家每個月保護費到位,我哪裡會去注意彆的。”
說到保護費三個字的時候,秦楚多少有點心虛,見衛青寒麵色入常,這才放心。
收的不多,一點點。
這其實是官府默許的事情,要是想治理,早就把他們都抓起來了。
衛青寒道:“去查查。”
在這一條街,秦楚的人,比錦衣衛的人,乾活兒那可利落多了。
而且,他對章俊語身上發生的事情了解的不多,可他有一幫小弟呢。人多力量大,消息也靈通,備不住就有了解的多的。
秦楚一聽立刻應著。
“行,大人您在這等著,我這就去問,隻要有消息,保準給您打聽來。”
秦楚馬上就起身去乾活兒,這行動能力沒話說。
而且一邊走,一邊跟掌櫃說,再給衛青寒上好茶好點心,都算在他掌上。
掌櫃隻能應著。心裡吐槽,算你賬上有什麼用,你那賬,算是算的,但是從來不結賬。
可憐掌櫃不敢說出來。
好在衛青寒也不是占這一點便宜的人,不會讓秦楚請客的。
衛青寒繼續在茶樓裡耐心的等著,謝春曉在裁縫鋪子裡,打開了裁縫老師傅新世界的大門。
“啊,衣服……還能做成這個樣子?這,這該怎麼穿呢?”
章師傅看著謝春曉連畫帶比劃出來的圖樣,開動腦筋。
“這衣服,那是男人穿呢,還是女人穿呢?”
謝春曉說:“都行。”
“都行?”章師傅的腦子又轉不動了,他想了一下男人穿是什麼樣子,又想了一下女人穿是什麼樣子,覺得好像都不太好。
真是太操心了。
謝春曉斬釘截鐵的說:“章師傅,你不用管怎麼穿,你給我做出來就行。”
謝春曉有一點點襯衫控,十分想看衛青寒穿個白襯衫,解開幾粒扣子,然後單手扯開領帶的模樣。
想著就美景美色,十分圓滿。
可憐衛青寒,尚且不知自己被一個什麼樣的姑娘盯上立刻,還在兢兢業業工作,賺錢養家。
好在秦楚動作很快,手下召集的也很快。
不多時,便帶了一個知情者來見衛青寒。
“小的這幾天見過章俊語。”小混混道:“就是前天晚上,在路邊的攤子上,他穿著一身灰撲撲的在喝酒,看起來已經喝的挺多了,趴在桌上,抱著個酒壇子,嘴裡嘀咕著莫名其妙的話。”
衛青寒忙道:“什麼話。”
小混混道:“他說,穿上衣服,你就能活過來。我一定找到衣服,然後就翻來覆去的說衣服,就這樣,我聽了半天,也沒聽明白,然後就沒理他了。”
衛青寒沉吟了一下,轉頭問秦楚:“那你剛才說的畫,是什麼意思?”
秦楚嗎忙道:“也是聽人說的,這時間長了,也想不起來挺誰說的了。說章俊語,這段時間喜歡收集畫兒,他又不是個書生,喜歡畫兒,怪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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