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跟上這個腦洞,但是,今日也沒有一個人立刻反駁。
因為宰永逸沒有成親生子,這裡的人,和他也不熟,他到底是不是太監,這還真不是證據確鑿的事情。
衛青寒愣了一下:“廖安,你去查查。”
廖安傻了。
“啊?查,查什麼?”
“查查他是不是太監。”衛青寒道:“還有,問問他,這畫兒上畫的,是誰啊?宰永逸這輩子,有什麼忘不了的人。”
“這好辦。”謝春曉道:“慎哥,你把牆上這個美人給臨摹下來,拿著圖,去找宰永逸身邊的人認,說不定就能認出來了。”
既然是一比一的還原,那這臉也是一比一還原的。
他們不認識這個人,所以覺得這張臉隻是一個圖畫上的臉。可如果這人是宰永逸心裡的白月光,那這臉,就是一張鮮活的臉。
這人,就是一個鮮活的人。
“好辦法。”
慎正卿說了一聲,就去隔壁拿了筆墨紙硯。
差役還給他搬了張桌子過來。
筆沾上墨水,很快,一張美女圖就出來了。
不過慎正卿畫的是穿衣服的,隨便穿了一身白衣,不穿衣服的,他實在是不好意思畫。
“很像,幾乎一模一樣,謝哥你多畫幾張。”謝春曉道:“大人,拿這畫去問問宰永逸吧。”
“我去問問。”衛青寒扯了扯嘴角:“說不定看見故人,他就直接喊出來了呢?”
一輩子的執念,這也是夠深厚的。
宰永逸這兩天是島上的重點關照對象,雖然因為沒證據,所以沒有對他用刑,但是關在房間裡,外麵有人守衛。
他倒是一直保持自己的人設。
雲淡風輕,萬事不在意。
就算一直被關在房間裡,也做出了無所謂的態度。畫畫,看書,清者自清,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衛青寒敲了敲門。
宰永逸的聲音非常淡然道:“請進。”
衛青寒走了進去。
這些日子,島上所有人的門,都不允許從裡麵鎖,方便差役隨時查看。
“衛大人,可是案子有什麼進展了?”宰永逸還是一襲白衣,好像島上天翻地覆的動蕩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一樣。
“有,挺大的進展。”衛青寒道:“有一個人想讓你辨認一下,看看是否認識?”
“什麼人?”
此時,宰永逸尚且不知道自己將要看見的是什麼。
廖安拿出畫軸,打開,平鋪在宰永逸麵前的桌子上。
雖然雲淡風輕的人設裝了這麼久,可這一刻,宰永逸還是破功了。
他的表情瞬間僵硬,臉色蒼白,好像一口氣喘不過來一樣。
“這個人,你認識嗎?”衛青寒道:“應該認識?”
宰永逸慢慢的吸了一口氣,慢慢的道:“這……這也算個人嗎?”
“這話怎麼說的。”衛青寒道:“當然是個人,不過,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宰永逸艱難的扯起一個難看的笑容。
“衛大人,您真愛說笑,這不是我畫的壁畫上的人嗎。哪有什麼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