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來的太快,宰永逸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而且,他從未想過這個袋子會被找到,也沒有往袋子裡麵仔細的看過。
一時間整個人都愣住了,然後腦子飛快的轉著。
終於,他猛的轉到了一點。
“不可能。”宰永逸猛的一下喊道:“不可能,這顏料乾了就不會蹭掉,她們不可能在麻袋裡留下顏料。”
一句話說完,房間裡突然就安靜了。
大家都不說話了,衛青寒也放開了手。
宰永逸慢慢站直身體,他這話喊出來之後,就發現自己蠢在了哪裡。
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除非把現場的人都殺了,要不然的話,是收不回來的。
宰永逸驚恐的發現,大家都用一種冰冷的,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現在,你可以說了。”衛青寒道:“你是怎麼殺了那些姑娘的,為什麼要殺她們。”
宰永逸慢慢的後退了一步,又後退了一步。
就在後退的這幾步中,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然後宰永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他臉色蒼白,嘴唇哆嗦,身體微微顫抖。
衛青寒緩緩道:“如果不想說的話,我們也可以換一個地方說。來人。”
“是。”
“帶走。”
衛青寒畢竟不是太斯文的人,之前沒有過硬的證據,不好對宰永逸嚴刑逼供,如今他已經認了,如果再否認,那可就沒那麼客氣了。
差役上前,一人一邊,拽起了宰永逸。
老於也鬆了一口氣,他覺得宰永逸認罪了,他大概就逃過一劫了,可憐沒有想到自己的命運。
流放三千裡,也不是舒服的日子。
謝春曉暈染出一小杯沾著微量顏料的水,正打算去找個煎藥的小爐子來蒸發一下提提純,差役咚咚咚的跑來。
“謝捕快,慎仵作,大喜。”
這差役是個會說話的。
謝春曉忙道:“哪裡大喜?”
差役道:“宰永逸招了。”
謝春曉一聽可高興:“真的嗎?”
“對,全虧謝捕快你的辦法好。”
當下差役巴拉巴拉的,把剛才的事情給說了。
大家都非常高興。
這小破島,來來回回多少遍了,這案子總算是真相大白了。
真是來來回回,進進出出的跑。
歡呼完了,謝春曉道:“可是我還沒有查完呢。”
慎正卿有些不解:“你還想查什麼?”
謝春曉道:“我心裡始終還有一個疑點,為什麼淩霜要自殺。”
淩霜的絕望,來源於哪裡?
來源於她知道自己要被宰永逸害死。
可她是怎麼知道的呢?
謝春曉道:“宰永逸雖然很謹慎,但是這麼刺激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留下一點蛛絲馬跡,你我總覺得他一定有特彆清晰的證據,就藏在日常生活的地方。”
謝春曉見過的犯人,那可就多了。
如果算上資料上的,不吹牛,比整個錦衣衛見過的還多,各種案例,總有和宰永逸對的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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