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碗麵條稀裡嘩啦就吃完了。
她是真餓了。
雖然沒有體力活兒,可是給慎正卿打下手,那不是站在一邊發呆就行,是實打實的要動腦子的。
腦力勞動的對身體的消耗,那可一點都不比體力勞動小。
吃完了,喝一口水,謝春曉這才呼出一口氣來。
衛青寒也沒閒著。
他拿著兩個橘子在一邊剝皮。
先是把最外麵的一層皮給剝開。
然後把橘子分成一片一片的。
然後把每一片上麵的皮都給撕了,一片一片,像是花朵一樣的擺在盤子裡。
“吃兩片橘子。”衛青寒道:“沒皮沒籽兒的新品種。”
光溜溜的橘子委屈的躺在盤子裡,要是能說話,一定會去衙門口擊鼓喊冤。
我們是沒皮沒籽兒的新品種嗎?我們明明是被你扒光了好吧。
謝春曉十分受用。
水果在這個年代十分稀缺,有也隻有單調的幾種本地水果,還要在正好的季節才行。
一般老百姓,能吃一口飯就是不錯,一年四季也吃不了一次果子。都是富貴人家才有的吃的。
就這,謝春曉一樣的懶,要是不洗乾淨了切成塊,她也不樂意吃。
吃了兩塊沒皮沒籽兒的橘子,謝春曉覺得這一天打工人的怨念,算是消散的差不多了。
“我見你晚上吃了不少,出去走走,消消食。”衛青寒道:“你們驗屍有什麼結果,邊走邊說。”
“行吧。”謝春曉矜持道:“有美男陪著,我勉為其難的走兩步吧。”
衛青寒笑了一下,兩人走出了夥房。
一輪圓月掛在空中。
他們這一路,都沒有看見什麼人。當然了,肯定是因為天黑了,本來就沒多少人在外麵晃的原因。
絕對不會因為大家都很自覺,看見他們都遠遠的躲開了的原因。
一邊走,謝春曉一邊將剛才驗屍的發現說給衛青寒聽。
聽著凶手竟然如此凶殘,衛青寒表情也不太好。
那場景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也能想象的出來。
聽謝春曉說完,衛青寒道:“這確實是一個線索,京城裡賣蠟燭的人家雖然多,但是排查起來也不會太難。”
雖然案子越來越陰森,可這個線索比起樹枝的線索來,總是要有用的多,兩人心情都輕鬆一些。
說了案子,謝春曉還不忘今天衛青寒跑出去的事情。
“對了,你那個同窗,花家,你不是說他家也挺奇怪的嗎?他家有什麼事情?”
衛青寒道:“你還記得呢?”
“那當然。”謝春曉道:“你可彆糊弄我,我可是錦衣衛的捕快,糊弄不過去的。”
“不糊弄你,糊弄你做什麼?”衛青寒道:“容奇文跟我說,他回京之後,去過一次花家。去了,那自然是想要見一下多年沒見的同窗的。可是很奇怪,沒見著。”
“沒在家?”
“不好說。”衛青寒道:“花家也是說他不在家,可是容奇文覺得花家在說謊。”
“這是為什麼?”謝春曉道:“容奇文為什麼覺得花家在說謊,有什麼原因呢?”
“原因就是,他問起花弘義的時候,是問的他家姨娘的姐妹。他覺得對方說他不在家的時候,有點慌張的感覺,態度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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