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衛青寒看見他,已經站起身,走了出去。
他當然不會讓酒樓為難,影響了人家的生意就不好了。
見衛青寒出來,乞丐頭頭就沒有辦法了,隻好在街邊上說話。
“就是他。”乞丐頭頭把身邊的小乞丐往前一推:“就是這個小子,叫小貝。小貝,你跟大人說,是怎麼回事?”
小貝可委屈了。
這是個看起來也就十一二歲的小男孩,非常符合大眾對乞丐的印象,亂糟糟。
頭發亂糟糟,衣服亂糟糟,一切都亂糟糟,臟兮兮。
其實挺可憐的,這麼大的孩子,在謝春曉看來,應該是在校園裡讀書的年紀,可他們卻不得不孤身一人,流浪在京城的街頭。
再多繁華熱鬨,吃喝玩樂,都與他們無關。他們隻能的在人群中,卑微的祈求一口吃食。
衛青寒看了看小貝。
“今天,你沒去錦衣衛衙門。”
小貝搖了搖頭:“沒有,我今天不舒服,一直在睡覺。剛才我才起來,才知道大人在查案子。”
乞丐,畢竟不是有編製的人員。說的難聽點,今天多一個,明天少一個,多的那個,不會有人在意,少的那個,也不會有人在意。
小乞丐,若是身體好的時候還好,若是身體不舒服的時候,隻能硬扛。往往會找一個平時的棲身之所,躺下睡覺。
一覺睡醒能好,那就繼續去乞討。一覺睡醒好不了,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個城市。
可能常見麵的夥伴會在某天突然想起,哎,好久沒見到誰誰誰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一切歸於雞精。
小貝就是如此。
衛青寒溫和道:“你說說看,出了什麼事情。不要怕,慢慢說,仔細的說。”
謝春曉轉身回去,跟酒樓夥計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夥計連連點頭,轉身去了。
小貝說:“前天晚上,我和平時一樣,在自己的窩棚裡睡覺。睡到半夜,突然聽見有聲音。當時我迷迷糊糊的,也沒多想,畢竟我那地方什麼都沒有,就是進個賊,都不知道自己能偷點什麼。”
“然後呢?”
“然後我看見一個小孩。”
果然是個小孩。
小貝說:“我看見一個小孩走了進來。”
衛青寒道:“那小孩多大?”
小貝說:“不太大,應該和我差不多,甚至可能比我更小點。窩棚裡黑乎乎的,我又睡的迷迷糊糊,也沒看見他的臉,就看見個影子。”
“我看見是個小孩,就更沒多想了,還以為跟我一樣是個小乞丐晚上沒地方去呢。”
窩棚也不是家,就是個勉強可以容身之處罷了。要是有彆的無處容身的小乞丐想要湊合一晚,小貝也不會把他趕走。
“我太困了,就想接著睡,我以為他會自己找個地方,隨便睡一晚。誰知道他朝我走過來。我就坐了起來,可還沒等我問話,他就給了我一下。”
小貝委屈的捂住腦袋。
衛青寒看了下,腦袋上真的有一個包。
“然後我就昏過去了,半天都迷迷糊糊的。”小貝說:“等我醒來,我外麵的衣服沒了。”
衛青寒算了算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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