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剛剛過去,華夏大地雖然滿目瘡痍,人民生活苦不堪言,但是,在這種喜慶的時候,每個人的臉上還是洋溢著笑容,期盼著更好的明天!
西北大地上,張鬆溪和政委吳嘉銘正帶著部隊趕路,他們此行的目的是按照上級領導的指示,在西北地區建立新的根據地,把革命的火焰傳遍整個華夏大地。
“老張啊!我們都走了兩個月了,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具體的實施措施,從湘贛邊界跑到西北地區,除了你一個本地人以外,我們都不熟悉情況嘛!”
兩個人走著,吳嘉銘突然開口問道,作為張鬆溪的老搭檔,要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會提出這樣的問題,兩個人從黃埔一期畢業以後,就一路搭檔,至今已經快七年了。
“你的心裡是不是在怪我?怪我把大家帶到這種地方脫離了大部隊,當初要不是我提建議,大家也不至於辛辛苦苦的跑到這裡來。”張鬆溪沒有回頭,有些沉悶的說道。
“你這是什麼話嘛?既然選擇了這條道路,不管有多麼困難,我們都不會放棄的,再說了,你提議到北方建立根據地也是出於擴大紅軍影響力的目的嘛!
隻不過,目前戰士們的意見很大啊,大家都是南方人,如今這跑到北方來,不說環境能不能適應,這個根據地到底能不能建立成功也是一個問題,要是不儘快處理,恐怕這軍心不穩。”吳嘉銘有些擔憂的說道。
“唉!這件事情確實是我欠考慮了,我當初申請來西北地區建立根據地的時候,忘記考慮大家故土難離的情況了,隻不過,事已至此,放棄是不可能的,你要做好思想工作,不能讓大家的心裡產生太大的波動。”張鬆溪想了想,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緩緩開口說道。
“好,我明白了,你就放心好了!”吳嘉銘點了點頭,信誓旦旦的回複道,他也明白張鬆溪的壓力也很大,前路迷茫,所有的壓力壓在他這個北上先遣團團長的身上。
吳嘉銘走後,張鬆溪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有些沉默的看向遠方,他本來隻是一個後世的年輕人,卻陰差陽錯下穿越到了民國時期,還記得那年是1920年,張鬆溪還身無分文。
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張鬆溪特彆慌張,這個時代可不是文學作品中十裡銀灘的情況,荒誕且美好的生活是屬於上層人士的,窮人隻能苦苦掙紮。
還好張鬆溪本身有點商業頭腦,再加上穿越過來以後才十二歲,硬是靠著擦皮鞋等小買賣實現了做大做強,逐漸頗有家資,後來黃埔招生,張鬆溪立馬就去報名了。
這個期間出現了一點小意外,人家以張鬆溪年齡小為理由拒絕招收,沒有辦法的張鬆溪隻能使用了一點點手段,才算是進入了。
在學校學習的期間,張鬆溪順利加入紅黨,也認識了一大批有著共同理想的同學,按照曆史線,張鬆溪也參與了東征和北伐戰爭,還在南昌乾了一票大的。
起義軍失利以後,張鬆溪跟著部隊上了山,為了不跟著原來的曆史走,張鬆溪主動請纓申請去西北地區開展創建根據地,把小火苗搞成大火炬,這個意見很快就通過了,張鬆溪帶著三百人就開始了北上。
………………
“關中地區和河西走廊都是軍閥重點布控的區域,我們實力不允許,暫時不用放在心上,不管從任何方麵來講,目前態勢都是屬於敵強我弱,我們要充分發揮自己的優勢,得到當地老百姓的支持!所以,我決定先在隴南地區開展工作!”
張鬆溪對政委吳嘉銘和兩個營長說道,在正式進入西北地區之前,這個會議很有必要,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所有的計劃章程都將在這次會議上討論出來。
“團長,這地方太偏了,我們這不是重新進山了嗎?那得到什麼時候才能走出來?而且根據我的觀察,西北當地軍閥的實力比上南方的軍閥差遠了,我們在南方就能打敗那些軍閥,這到了北方,又何必避戰呢?”一營長陳天傲第一個發言。
聽到陳天傲的發言,吳嘉銘並沒有第一時間表達自己的意見,而是和張鬆溪一起看向二營長孟大奎,孟大奎看到團長和政委的眼神,就明白了,這是讓他表態。
“我覺得我們一方麵不能輕視任何敵人,另一方麵的話,我覺得陳天傲同誌說的也不無道理,隻有主動出擊才能把握主動,我們也不是手裡沒有武器,何必自己躲到山裡去呢!”孟大奎說完之後,就直接坐了回去,點燃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你們的考慮不無道理,隻不過你們有沒有想過,西北地區我們初來乍到,對於敵人的戰鬥力並沒有很好的判斷,你們根據打南方軍閥的習慣來打北方的軍閥,這合理嗎?”吳嘉銘緊接著開口發言。
“我補充一點,我們隻有300人,這300人可不能當成炮灰使用,他們將會是我們根據地將來的基層骨乾,你們知道我最討厭指揮官說什麼話嗎?”
聽到張鬆溪的話,幾個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來。“我最討厭說什麼不惜一切代價!就這麼短短6個字,就要付出成百上千的戰士的生命,你們是想用這300人橫掃整個西北地區嗎?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西北馬家軍可沒有那麼好對付,我們目前唯一能做的一點就是先發育,避免和敵人進行大規模的交手,當整個甘南地區全部落入我們的手裡,我們才有跟敵人一決高下的資本!”
張鬆溪這些年看慣了生死離彆,也更加珍惜來之不易的戰士們,能夠用戰略戰術解決的問題,張鬆溪不可能用人命來填,也是出於這個原因,張鬆溪不想幾年後把自己的戰士丟在南方,才毅然決然的選擇另起爐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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