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潛意識裡會認為,彆人能夠做到的事情,自己上同樣可以,甚至能夠做得更好,王炳錫就是這種心理,直到他的二營被紅軍徹底消滅。
原本自信心爆棚的王炳錫,此時已經徹底緊張了起來,他本來有四個營,如今,兩個營已經被紅軍消滅,一個營被段樵愚帶到柏林鎮跟紅軍血拚,自己的身邊隻有一個營。
要是一天之前,王炳錫還不會相信紅軍會拿下隴南,現在看來,這已經是時間問題,王炳錫意識到自己必須儘快想一個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境。
“一營長,你給我說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紅軍的推進速度很快,三營也在柏林鎮被紅軍死死拖住,就剩下一個營了,能不能反敗為勝?”
王炳錫很清楚這場仗是打不贏了,他的內心是崩潰的,不過,作為團長,他不能帶頭逃跑,這個事情可以做,但是,他不能提。
一營長自然不是傻子,他聽出來了王炳錫的言外之意,再加上他本人也有這種想法,隻能順著王炳錫的意思說。“團長,麵前的局勢對我不利,紅軍的數量占據絕對優勢,我們死守在隴南,是改變不了大局的,還不如暫時撤退,先回關中休整一下,日後再卷土重來,一雪前恥!”
“這,是不是不太好啊!再怎麼說,我也是負責隴南防務的最高長官,副團長還在浴血奮戰,我直接撤退,恐怕會落下話柄。”王炳錫“麵露難色”的說道。
“團長,說句不好聽的,副團長和三營已經是凶多吉少了,他們不聽你的命令跑去跟紅軍野戰,要是咱們三個營死守城區,紅軍絕對拿不下我們,所以,這次戰鬥失利,完全是副團長的責任嘛!”
一營長眼看王炳錫還在演戲,心裡不由得暗罵了幾句,問候了一下王炳錫的家人,但是,嘴上還是把所有責任推到了段樵愚的身上。
對於這個回答,王炳錫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就喜歡一營長這種喜歡順著他的意思說話的人,現在台階已經找好了,直接下就行了。
王炳錫和一營長在眾人麵前演了一出大戲,王炳錫站在高台,表示要與進攻隴南的紅軍決一死戰,誓與隴南共存亡!
一營長在台下一頓“苦勸”,讓王炳錫要保存實力,暫時避其鋒芒,來日方長,台下的人還以為自家團長要帶著他們慷慨赴死呢,也順著一營長的話勸說,讓王炳錫“不得已”做出了撤退的決定。
王炳錫選擇撤退以後,那動作就太快了,完全沒有理會自己的士兵,而是回到自己的院子,帶著三位姨太太和幾大箱子的金銀珠寶,直接開潤了!
一營長還想著跟王炳錫彙報一下撤退的進程呢,沒想到王炳錫的家早就人去樓空了,氣的一營長要吐血,隻能連忙帶著自己的親信跑路。
部隊的兩個領導全部偷偷摸摸跑路了,整個隊伍瞬間大亂,不少兵痞才趁亂開始打劫,整個隴南人心惶惶,不可終日,讓即將抵達隴南的陳天傲和孟大奎也有些不知所措,趕緊把這裡的情況彙報給了還在跟段樵愚對峙的張鬆溪。
很快,張鬆溪就來了指示。
“迅速占領隴南,肅清城區殘餘敵人,對於主動投降的可以集中起來看押,對於冥頑不靈、趁機作亂的堅決消滅,以保衛人民生命財產安全為主要目標!”
得到命令以後,二人迅速兵分兩路進入城區,不少西北軍士兵看到紅軍進城以後,乖乖的選擇了投降,陳天傲和孟大奎對這一部分人也沒有為難,隻是讓他們全部放下武器出城等待處理,還派了專門的人員看管。
有一些趁亂打劫的兵痞,被紅軍戰士無情的乾掉了,陳天傲和孟大奎在這個過程中聚在一起交流信息。
二人發現現在抓到你最高長官才是一個連長,西北軍的團長和營長全部消失不見了,抓住一個西北軍士兵一打聽才知道,團長早就跑了,讓二人懊惱不已。
“他奶奶的,這個狗團長跑的還挺快,這麼長時間了,我們應該是追不上了,這樣,你帶著人維持城內治安,我帶著部隊去支援支隊長,隴南都被我們打下來了,敵人肯定軍心大亂!”陳天傲罵了一嘴,趕緊對孟大奎說道。
孟大奎點了點頭,兩個人馬上兵分兩路開始行動,不提孟大奎這邊的情況,陳天傲帶著人一路趕到了柏林鎮的外圍,圍住了段樵愚和他的三營。
此時的段樵愚已經得到了隴南落入紅軍之手的消息,打死他都沒有想到,紅軍竟然這麼快就得手了,王炳錫這個混蛋玩意兒,直接做了王跑跑,氣的段樵愚直捶牆。
不過,段樵愚可沒有投降的打算,在他看來,隻有斷頭將軍,沒有投降的將軍,今天就算是死在這裡,他也不會屈辱的活著。
而且,段樵愚平時很得人心,對於他的這個決定,手下人並沒有提出反對,所有人都做好了殺身成仁的準備,這讓對麵的張鬆溪有些難辦!
如今隴南都已經打下來了,他已經不太想徒增傷亡了,能夠以和平的方式解決,那是最好不過,而且,對麵的段樵愚也是一個人才,這種人就應該放在對外戰爭的戰場上,而不是在這裡和自己人血拚。
為了能夠和平解決這件事情,張鬆溪想了一個辦法,以個人的名義給段樵愚寫了一封信,表揚了他們作為軍人的使命,也分析了國內外現狀,表示他們的意誌與能力,應該放到一致對外的戰場上,還有紅軍的具體政策與主張。
段樵愚看完之後,默不作聲了大半天,終於還是選擇了投誠,帶著手裡的三營加入了紅軍的部隊。
對於這個結果,張鬆溪可太高興了,在見到段樵愚以後,高興的和段樵愚擁抱了半天,現在的張鬆溪真可以說求賢若渴,現在有了一個猛人和一支鐵軍加入,那裡不讓人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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