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戰役結束以後,雖說外麵的危機已經解除了,但是,城內的危險還沒有徹底消滅,這個事情一直是張鬆溪的心病,為此,張鬆溪特地找了王毓民了解情況。
“我說王毓民同誌,你的情報處怎麼樣了?前線打的如火如荼,你不會就坐在家裡喝茶那吧!”
“司令員怎麼會呢?我們已經掌握了那條大魚的情況,根據小鬼子的特務灰狼的交代,那個大魚名叫藤原,是一個大佐,手底下有幾百個特務,是一個相當危險的角色!”
王毓民認真的回答了張鬆溪的問題,他之所以還沒有收網,就是因為想要把藤原大佐一網打儘。
“那也不能就這麼看著他逍遙法外呀!他睡得安生,我可睡得不踏實,再說了,像這種搞情報的老手,肯定會有最後的底牌!
不到最後時刻,怎麼會亮出來呢?說不定他也在等著你出招呢,你還是要多做點考慮,最近一段時間,我會秘密出城一趟,希望你把這件事情搞定!”
張鬆溪在打完仗以後,就想著去登封、新密一帶視察一下情況,眼下已經是春耕的時候了,必須要讓老百姓吃飽肚子。
“啊!?”
“司令員,你可不能走啊!現在根據地到處是特務,你要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我可負不了這個責任!”
王毓民的話有誇大其詞的成分,張鬆溪是能夠聽出來的,他也知道王毓民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
“根據地到處是特務,那你這個情報處處長是怎麼乾的?不要太過擔心,想殺我的人多了去了,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嘛!
再說了,我這次是秘密視察,不會暴露身份的,你就當我還在許昌,這個工作還是要快一點,再怎麼說,許昌也是我們豫中兵團的首府,到處都是特務怎麼得了?”
張鬆溪有了決定以後,不管是誰都改變不了他的,王毓民聽完以後,也隻能答應了下來。
對於張鬆溪的安全問題,王毓民其實並不擔心,畢竟,他身邊的人個個都是一打十的狠人,尤其是那個和尚,看著人畜無害,下起手比誰都黑。
王毓民離開以後,張鬆溪又給政委吳嘉銘留了一封信,就帶著和尚離開了。
吳嘉銘看到信的時候,張鬆溪已經出城了,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個家夥就是這樣,想到一出是一出,把工作丟給我們了!”
段樵愚也了解張鬆溪的性格,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道:“嗨!隻要他還在豫中,根據地就出不了亂子,不過,我們也不能就這麼讓他去遊山玩水了,我這就去豫中日報一趟!”
段樵愚說著就出門了,吳嘉銘瞬間明白了段樵愚的意思,趕緊喊道:“他們是從西門出的城,多派幾個人跟著,不要讓他們出意外了!”
“知道了!”
………………
正在報社工作的鬱穎,從段樵愚這裡知道張鬆溪偷偷溜出許昌城了,剛開始還不在意,畢竟,夫妻倆的工作是分開的。
段樵愚也是一個拱火小能手,立馬把張鬆溪不認真工作,這次出去是去遊山玩水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跟鬱穎說了一通。
鬱穎一聽這怎麼行啊!堂堂一個兵團司令員,把工作丟給其他人竟然不管了,而且,看樣子吳嘉銘和段樵愚都管不了他。
正義感爆棚的鬱穎,當即決定去把張鬆溪給追回來,就算是追不回來,也要跟著張鬆溪,不能讓張鬆溪胡作非為。
看到鬱穎離開了,段樵愚嘴角瘋狂上揚,一旁的鐘清也看透了一切。
“你們倆真是張司令的好戰友!”
“鐘清同誌,咱們可不敢胡說,我這是關心司令員,鬱穎同誌是自己去的,跟我可沒有關係。
再說了,司令員是去視察情況的,讓鬱穎同誌跟著,也能了解到老百姓的真實生活,對你們報社來說,也是好事情嘛!”
鐘清也不拆穿段樵愚的真實想法,直接回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他還有工作要忙呢!
段樵愚回了指揮部,對著吳嘉銘點了點頭,二人相視一笑,已經能夠想象張鬆溪被鬱穎訓斥的樣子。
鬱穎快馬加鞭,終於在一處山腳下追上了張鬆溪和和尚。
“張鬆溪,你給我站住!”鬱穎大聲喊道。
張鬆溪聽到聲音,回頭一看,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鬱穎,你怎麼來了?”
鬱穎氣呼呼地翻身下馬,走到張鬆溪麵前。
“你還問我怎麼來了?你一聲不吭就溜出來,把工作丟給彆人,像話嗎?”
張鬆溪賠著笑說:“這不是有政委他們在嘛,我出來視察也是為了工作。”
鬱穎瞪了他一眼:“你少來這套,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和尚在一旁撓撓頭,說道:“嫂子,司令員也是心係百姓,這才出來看看春耕的情況。”
鬱穎沒好氣地說:“哼,就算是這樣,也不能不打招呼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