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鬱鴻煊有些緊張的看著來人,他知道麵前的人肯定是張鬆溪的部下,但是不知道具體身份。
“哦!我是豫中兵團第六縱隊司令員薑雲茂,接下來的路程,我會派人護送你們去許昌的,我們司令員已經等候多時了!”
聽到對方是一個縱隊司令員,鬱鴻煊立馬下了車,薑雲茂和鬱鴻煊握了手,就對身邊的人吩咐道:“去把咱們的車開過來,馬車速度太慢了,汽車穩當一點。”
“是!”
說著,薑雲茂對鬱鴻煊一家人說道:“接下來的路,你們就換乘汽車吧!這都是從小鬼子手裡搶過來的。”
“這怎麼好意思呢!我們隻不過是平頭老百姓,這汽車都是軍隊的,私人不能占公家的東西啊!”
鬱鴻煊對自己的人物角色轉變得非常快,他知道自己對於八路軍來說沒有任何功勞,根本不配八路軍這麼大陣仗的迎接,他也不希望因為這些事情讓女兒丟麵子。
一旁的沈靜軒和鬱仁生也是一樣的想法,在路上,他們一家人就已經商量過了,不管怎麼樣也不能給張鬆溪增加負擔,讓其他人覺得自己一家人仰仗張鬆溪的身份作威作福。
“哈哈哈,老爺子,你們就放心好了!如果是打仗的時候,這輛車確實不能配給你們,但現在算是和平階段,你們坐就坐了,沒什麼事的。
而且,鬱記者對我們這些人都很好,是我們整個豫中兵團的嫂子,他的家人坐一下我們的車,沒有人會提意見的。”
薑雲茂明白鬱鴻煊一家人擔憂的地方出口安慰道,雖然,鬱鴻煊還是有些顧慮,卻也架不住薑雲茂的熱情,強行被塞到了車上。
………………
經過一段時間的路程,鬱鴻煊一家人終於來到了許昌,得到消息的張鬆溪和鬱穎抽出時間前來迎接,這讓鬱鴻煊有些受寵若驚。
“張司令,我隻不過是一個平頭老百姓,哪裡擔得起你來親自迎接?”鬱鴻煊有些緊張的說道。
雖然,在路上鬱鴻煊一直告訴自己張鬆溪是自己的女婿,但二人真正見麵了以後,鬱鴻煊還是有些腿腳發軟的感覺。
這也怪不得鬱鴻煊,畢竟,張鬆溪凶名在外,十幾萬小鬼子都想要拿下張鬆溪的頭,卻被張鬆溪一次又一次的打敗了。
“嶽父大人,嶽母大人!我和鬱穎結婚的時候,因為種種原因沒能及時通知你們,實在是對不住了,以後,你們就先在許昌住下來,鬱穎已經買好房子了,我保證十年內,你們就可以重回北平了,到時候我保證給你們購置一個大房子!”
鬱鴻煊被張鬆溪的話嚇得半天不敢說話,張鬆溪野心不小啊!十年內就能徹底打敗小鬼子了,這種事情自己是想都不敢想。
“那就提前謝謝你了!”
“穎兒,你帶著父親母親先走吧!我和大舅哥說兩句話!”張鬆溪時間很緊,沒有太多的功夫跟嶽父一家人說話。
“好,那我先走了!”
鬱穎說著走到一臉緊張的鬱仁生身邊小聲說道:“哥,好好表現,記得說去軍工廠工作。”
鬱仁生點了點頭,張鬆溪就走到了他的身邊,和他一起走在路上。“哥,這兩年鬱穎不在二老身邊,你受累照顧二老,這件事情我代鬱穎給你道個歉!”
“張司令,你太客氣了!這本來就是為人子的職責,哪有什麼受累不受累的,我隻不過是在照顧我們的小家,你們卻在為了我們這個大家而努力,說起來,我應該向你和八路軍說一聲感謝才是。”
“叫張司令就太客氣了,反正我也沒有其他的親人了,以後我就叫你哥,你叫我鬆溪就行了,你看怎麼樣?”
通過和鬱仁生的交談,張鬆溪非常認可鬱仁生,就想著補償一下他,如今,父親母親已經不需要他陪護了,也應該找點事情做了。
“你抬舉我,我不能不給你這個麵子,以後咱們私下裡隨便怎麼說都行,但在公開場合,還是要叫司令的。”
“都可以!對了,哥!你對你的工作有什麼想法嗎?”要是真的算起來,鬱仁生隻有二十五歲,張鬆溪卻已經三十二歲,張鬆溪叫鬱仁生哥,有種莫名其妙的違和感。
“我是燕京畢業的,讓我指揮作戰我不行,我聽說豫中有一個軍工廠,我想去研究武器裝備,也算是為國效力了!”
鬱仁生說出自己的學曆以後,可是讓張鬆溪嚇了一跳,真是人不可貌相,自己的大舅哥竟然還是燕京的高材生。
“我是黃埔的,你是燕京的,這麼算起來,你肚子裡的墨水比我多,既然你已經有了想法,那就事不宜遲,我們直接去軍工廠吧!”
說著,張鬆溪和鬱仁生坐上車就往軍工廠走,在路上,張鬆溪想到了另一位燕京畢業的人,就對鬱仁生問道:“提起燕京畢業的,我還認識一個,你認識趙剛嗎?”
“趙剛學長,我自然是認識的,當初鬨學生運動的時候,他是組織者,我就是隊伍裡的一員,後來,他就不知道去哪了?”提到趙剛,鬱仁生就激動的說道。
“他啊!先是去了陝北學習,後來,被派到我們豫中兵團在李雲龍的獨立旅當政委,後麵又乾了皖北縱隊政委,現在被劃到皖北軍區了,已經不算是我們豫中兵團的人了!”
鬱仁生點了點頭,對自己這位學長的經曆非常羨慕,趙剛真的是時代的風雲人物,哪像自己,要不是有一個好妹妹,現在還在家裡挨訓呢!
“我們馬上就到了,這裡可是我們豫中兵團最燒錢的地方,不管是設備還是人員,都是最好的待遇,當然了,要是能夠把新武器搞出來,這都是值得的。”
張鬆溪看著麵前氣勢恢宏的一大片園區,裡麵不僅僅是軍工廠,還有軍裝製作、子彈回填、炮彈生產等業務,可以說,這裡已經成為了八路軍最大的生產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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