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段樵愚一臉興奮的走進了指揮部,大聲喊道:“司令員,好消息啊!六縱、七縱還有炮縱進展十分順利,第十八師團這次跑不了了!”
“我說老段,你都四十多歲的人了,就不能沉穩一點嘛!”張鬆溪還沒有開口說話,吳嘉銘就先開始了。
張鬆溪接著說道:“是啊!你可是咱們豫中兵團的黑臉公,要是讓那些經常挨訓的縱隊司令看到了,他們背地裡不得笑話你?”
段樵愚微微一笑,滿不在乎的回答道:“隻要能夠把第十八師團吃掉,他們想要怎麼笑話我都可以,我送上門讓他們笑話都可以!”
段樵愚一邊說著,一邊把手裡的電報遞給了張鬆溪,張鬆溪看完之後,點了點頭。
“看來我們的判斷沒錯,小鬼子內部確實不合,這個第九師團剛剛出永興鎮,就被翟少成給轟回去了,現在是打定主意要當縮頭烏龜!”
“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集中優勢兵力到向莊,先把第十八師團敲掉,對了,石原直樹的裝甲師團情況怎麼樣了?”吳嘉銘讚同的點了點頭。
“到目前為止,並沒有什麼動作!賈清仁和曹英睿已經完成了包圍,小鬼子的飛機還在空投物資。”
張鬆溪一下子就明白了小鬼子的做法。“石原直樹和野原孝澤都在觀望向莊的戰鬥,要是第十八師團勝利了,石原直樹就可以解圍了。
但現在,野原孝澤可能打死也沒有想到,兩個師團聯合作戰,卻是各自為戰,被我軍壓著打!”
“要不要給石原直樹上一點壓力?東西兩個戰場同時開打,一口氣全部收拾了!”段樵愚詢問道。
“暫時沒有這個必要,可以讓賈清仁和曹英睿不停的騷擾,不要大規模進攻,現在這個石原直樹就是一個誘餌,他要是沒了,杉崎浩一就有理由直接逃跑了。”
搭檔了十幾年,吳嘉銘和段樵愚秒懂張鬆溪的想法,三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對了,給八縱發電,讓蓋百臣也準備參戰,我看最近有些聲音對八縱和蓋百臣本人非常不友好,他們的表現確實不太好,但是,我們要包容理解嘛!要給他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段樵愚隨手記下以後,就準備去下達命令了,張鬆溪喊住了段樵愚,對他認真的說道:“給八縱發電的時候,語氣嚴厲一點,聲望都是自己打出來的,我不希望蓋百臣和八縱就這麼平庸的混日子!”
“我明白了!”
………………
“八縱蓋百臣並全體指戰員:
近期作戰,八縱表現令人失望!你們作戰不利,未能展現出應有的戰鬥力和戰鬥意誌。在戰場上,你們的行動遲緩、決策猶豫,未能抓住戰機,給整個作戰行動帶來了極大的阻礙。這種平庸的表現不僅讓你們自己蒙羞,更是讓整個豫中兵團的聲譽受損。
如今,其他縱隊在戰場上奮勇殺敵,取得了顯著的戰果。而你們八縱卻在一旁默默無聞,甚至成為了他人詬病的對象。你們難道就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嗎?難道就不想為自己正名嗎?
在此鄭重警告你們,聲望都是自己打出來的!不要繼續平庸地混日子。現在,我給你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立刻整頓部隊,振奮精神,做好參戰準備。在接下來的戰鬥中,要以一往無前的勇氣和決心,打出八縱的威風,打出你們的尊嚴。
若你們依舊消極怠戰,不思進取,那麼等待你們的將是最嚴厲的懲罰。我希望你們能夠知恥而後勇,在戰場上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蓋百臣是咬著牙看完這份電報的,最近一段時間,明裡暗裡都有人說,八縱拿著最好的裝備打著最爛的仗,對於這種言論,地方豪強出身的蓋百臣是忍受不了的。
但是,他又沒有辦法駁斥這種言論,索性就不再理會,整個八縱因為這種言論,整體氛圍死氣沉沉的。
許昌的這份電報直接毫不留情的揭了蓋百臣和八縱的傷疤,張吳段首長雖然在罵人,但是也表達了他們對八縱的期望。
蓋百臣麵色凝重地坐在會議室的主位上,八縱的各級指揮員們神情肅穆地圍坐在一起。氣氛壓抑而緊張,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蓋百臣清了清嗓子,沉聲道:“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我們八縱目前的處境。許昌來的這份電報,如同一記重錘,敲醒了我們。我們不能再這樣渾渾噩噩下去,我們必須要為自己正名!”
他揮了揮手,示意旁邊的人把張鬆溪的電報大聲讀出來。隨著電報內容在會議室中回蕩,眾人的臉色愈發沉重。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刺痛著他們的心。
讀完電報後,蓋百臣站起身來,眼神堅定地掃視著眾人。“同誌們,我們八縱被人詬病,被人看不起,但我們真的是他們口中的那樣嗎?不!我們不是!我們八縱沒有懦夫軟蛋,我們是豫中子弟兵!不蒸饅頭爭口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