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挪到一邊，立即感受到彆人直白的眼神。
知道這是掌櫃不滿，淩瓊月扯了扯嘴角，直接將錢揣到方城手中。
“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要不先去，等會我出來就會進去。”
“這，這怎麼行，我不能拿你的錢。”
方城還想要將錢塞回淩瓊月手中，就被一把拍開。
清脆的響聲，讓二人都是一愣。
她很是無奈地看了眼呆滯在原地的方城，忍不住歎了口氣，才再次開口說道：“我這是去茅廁，你想臭烘烘的人一起洗？”
“我們兩人這樣還不夠臭？”
方城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就偏頭看向一邊的掌櫃。
“這邊什麼地方有茅廁？”
“小店後麵就有，隻不過你們要花錢才能用。”
對方剛才看到兩人推拒的銀錢，態度比客棧的掌櫃要好上不少。
方城一把將錢拍在桌上，拉著淩瓊月就要進去。
淩瓊月哪裡願意，手臂微微用力，就從方城的手中掙脫。
看著他滿臉不可思議的模樣，淩瓊月忍不住歎了口氣，抬手指向浴室。
“你趕緊去，我可不想被人說是來這裡蹲茅坑的。”
“你，這都花錢了，管彆人說什麼。”
方城看著再次後退的淩瓊月，忍不住皺起眉頭，抬腳就要往前追。
但他剛剛邁出一步，忽然想到先前掏出的銀錢，連忙轉頭看向掌櫃。
對方似乎是意識到人要退錢，手下微動就將十來個銅板掃進錢盒鎖了起來。
“彆在門口擋路，你快些進去，我很快就會回來。”
“真拿你沒法子，那麼擔心彆人說什麼乾嘛？”
雖然這麼說，但方城也沒有再追，而是直勾勾看著淩瓊月逃也似的離開澡堂。
等到身上的熱度散去，她在角落蹲下拍了拍胸口。
“還真是麻煩，早知道前些天就該借機甩開人先洗一個澡。”
淩瓊月想法剛剛冒出，腦中就多了個大哭的聲音，無奈地搖晃著腦袋，迅速用帶來的東西在臉上鼓搗。
又用布料包住長短不一的頭發，重新打扮成女子的模樣。
就著自己帶來的長刀看了看，確定不會被熟人認出，這才快步走入浴室。
為了不被發現，她一直低垂著腦袋，還要了個價格更貴的單人間。
迅速將身子清洗乾淨，淩瓊月還借著鏡子在臉上重新塗抹，確定能夠看出是個男子模樣，便直接從屋頂翻了出去。
在附近轉了幾圈，這才慢悠悠地走回澡堂。
“你怎麼還沒有洗？”
“啊？我一直在等著你，你怎麼洗好了？”
方城一張嘴張得老大，難以置信地看著換了身麻布衣服的淩瓊月。
見他這副吃驚模樣，淩瓊月忍不住咳嗽兩聲，才將人推進澡堂。
“洗乾淨點，不然我們再被當乞丐，我就不帶你走了。”
“怎麼能這樣！”
方城還想出來，卻因為這句話，隻能小心翼翼地收回腳，轉身走進水汽充足的浴室。
淩瓊月確定看不見人，這才用手摸了摸頭發。
還有些濕，隻可惜現在不能將頭發散開，隻能繼續用手撥弄頭發。
在將那一頭柔軟長發揉亂時，方城的聲音從頭頂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