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與我說,此事不早就說過嗎?”
“那我讓你給她置辦一身行頭,為何不做?”
顧元臉色陰沉,想起洛萱兒委屈模樣,更覺氣憤卻也不再動手。
淩瓊月總覺得不對,側目看去對上他溫潤如水的眼眸,有一瞬愣神。
這副模樣還真是令人懷念。
但也僅僅隻是懷念,再多也不會再有。
淩瓊月隻要回想起曾經,身體就開始隱隱作痛。
不動聲色地握緊拳頭,她迅速隱去眼中怨恨抬眸看向顧元。
“於理不合,我是不會同意,若你非要隻能請您自己去準備。”
“你身為我妻子,就不該讓我操勞後院之事,真是太令我失望。”
失望,就要她拿錢給人添置東西?
做夢!
淩瓊月眼神平靜,仿佛剛才那就不是說她。
顧元臉色微變,卻依舊沒有發怒,而是直勾勾看著麵前人。
“她受了天大委屈,隻不過是一次宮宴,你為何不能大方得體讓她一次?”
“我為何要讓?”
又不是她淩家的弟弟妹妹,沒有必要慣著。
顧元意識到她的意思,臉色更是陰沉,可還是為了洛萱兒硬生生留在原地。
“你身為侯府夫人,連這麼點氣度都沒有,這才會讓人貽笑大方。”
“你大可去問問其他人,若是彆人也說我錯……”淩瓊月略微停頓,視線在他臉上掃過,看到那張臉上的表情,再次出聲:“我也不會去改。”
臉上剛露出喜意,卻又再聽到她的話,顧元的臉色愈發陰沉。
可剛要發火,就被淩瓊月猛然動作,嚇得後退兩步。
開玩笑,她可是能夠上戰場殺敵之人,自己隻是一介書生可比不了。
淩瓊月將他的動作看在眼裡,看了看這段時日養出來的細嫩皮膚,反而愈發嫌棄。
隻是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她現在必須處理顧家這群人。
“你,你怎麼會覺得這種事情應該說給彆人聽,這不是讓人笑話?”
“笑話,怎麼會,自從你想要帶一個外室去宮宴,就已經成了笑話。”
砰!
桌上的東西被顧元掃到地上,嚇得房中丫鬟想要將淩瓊月倒去一邊。
但她們剛要動作,才發現自家主子已經站在遠處。
“你,你怎麼敢……”
怎麼敢躲開,以前不都是默默承受下去,然後答應他的嗎?
顧元看著狼藉一片的屋子,剛要動作,腳腕忽然傳來一陣劇痛。
想要俯身查明情況,卻又覺得那樣姿態難看,隻能強行忍下疼痛,再次看向淩瓊月。
“你怎麼如此自私,隻不過是給她做兩身衣服。”
“這難道不是你給她準備,而不是我來給人準備。”
想花她的錢?
做夢!
顧元見人如此直白,臉色更是難看,張嘴還想說那些都是她應該準備。
但話到嘴邊,猛然意識到不對,連忙閉上嘴不再出聲。
可淩瓊月怎麼會放過他,冷笑一聲再次提及不要妄想那些嫁妝。
看著她這副模樣,顧元的臉色更是難看,反手就將櫃子上的東西掃落。
精美的瓷器落在地上,嚇得旁邊的春杏驚呼出聲,快步跑去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