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淩母無力的語氣，淩瓊月更覺不對，伸手拉住沉默不語的父親希望對方能夠解答。
但他隻是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地看著女兒。
察覺到淩父過於慈愛的眼神，她更覺不對，眉頭擰作一團，半晌都沒說出一句話。
淩瓊月伸手一把將人抓住，努力睜大眼睛，沒一會就讓雙眸多出不少血絲。
微紅的眼眶，立即讓淩父放棄掙紮，抬手摸了摸女兒的腦袋。
“沒事，這不要緊。”
“不要緊，娘為何這副模樣，爹上次擺出這副模樣也是……”
淩瓊月想到一種可能，本就殷紅的眼眸多出不少水汽，緩慢地低垂下腦袋。
眼看著淚水要流下，淩父又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
“不許這般胡鬨。”
“爹，您是不是忘了，上次您這樣，我和哥哥差點就以為你要死在沙場之上。”
想到那次的經曆，二人都陷入沉默，眼巴巴地盯著淩蕭林。
他想要說並沒有那麼想，但是在對上淩瓊月幽怨的眼神，無奈地點了點頭。
淩父倒是沒有想到兒子會這樣，輕咳一聲，鬆開女兒走到夫人身側。
“此事並非如此，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老爺，這，這讓我怎麼相信，你現在去邊關……”
淩母再也控製不住情緒，嗚咽兩句就在女兒懷中哭泣。
淩瓊月感覺到衣服被濡濕，手下放輕力道，一下下地撫摸著她的後背。
等到淩母情緒略微平緩，這才偏頭看向另一邊，低聲說道：“父親，我們已經不是孩童，還請您如實告知。”
“你……”淩父忍不住地歎了口氣，這才輕聲說道：“敵軍一直在騷擾邊境，邊關百姓不堪其擾，陛下讓為父去平息。”
聽到了這話，淩瓊月身體僵直，半晌沒能緩過來。
不，她是一輩子都沒有緩過來。
要知道上一世，淩父因為此事喪命邊關，是家人悲劇的開始。
察覺到淩瓊月的異樣，淩父還想再說兩句，就被緊緊抓住衣擺。
“怎麼了，為何如此害怕，爹雖然許久沒上沙場，卻也沒有放棄武藝，絕不會被那群野蠻人傷害。”
“真的？”
她才不相信。
畢竟那群人做不出什麼事，但不代表身後人不使手段。
淩瓊月想到那群人的嘴臉，更是緊張地抓住衣服，眼巴巴地看著淩父。
“就不能推拒嗎？朝廷那麼多將軍，為何一定要父親？”
“月兒！”
淩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但先前淩蕭林已經推拒過一次，若是再作反抗必然引來眾怒。
這話他不知道怎麼和淩瓊月說明，隻能略微用力地揉亂女兒長發。
本想這樣轉移話題，但是在開口之際，就被女兒用力地拽住胳膊。
“爹，若是不行，那您一定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看著淩瓊月眼神更加慎重的模樣，淩父緩緩地點了點頭。
“說吧。”
這副不太在意的模樣，讓她更是擔憂，半晌都沒能說出一句話。
被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