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種模樣都叫好,她在家中不就被當作祖宗伺候。
淩瓊月想到家中人對她的關心,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弧度。
隻是當她想到顧元,臉色再次陰沉下來。
“你說你不是廢物,那我就問你,這段時日怎麼過成這副模樣?”
“你顧家就算沒有官職,那些鋪子,還有田地沒了?”
淩瓊月看著他身上有段時日沒有製作的舊衣,忍不住露出嘲諷笑容。
被她這副表情激怒,顧元臉色更是難看,抬手就要給人一個教訓。
但他剛剛邁出一步,就想到剛才被淩瓊月輕易避開的襲擊,強行停下腳步。
“這些人本就應該女子去管,我為何要去理會?”
“那是你在當官不能去管,但現在你什麼也不做,還不去管,是不會還是根本不知道?”
顧元聽到後麵一句,臉色愈發鐵青,嘴巴張了又張,最後也沒有說出剩下的話。
對於這種事情,淩瓊月毫不在意地撥弄兩下手指,側頭看向剛才走出人的地方。
那邊會不會有出路?
可剛才他手中拿了點證據,隨便說兩句,真就解釋不清。
淩瓊月想到這一點,張嘴還想再說兩句,就注意到顧元詭異的表情。
這人又要說什麼?
倒不如她先將東西全部說出來,讓人徹底開不了口的好。
淩瓊月冷笑一聲,直勾勾地盯著麵前人。
“就算你不管那些東西,你家中後院的安寧也管不了?”
“還是說你不敢?你這般年紀還是家中母親,祖母來替你管?”
突然被人撕開偽裝的一切,顧元的臉色愈發難看,惡狠狠瞪著前麵纖細的身影。
淩瓊月卻一點也不在意,臉上嘲諷一笑。
“也對,若不是這樣,怎麼可能需要用錢的時候竟然用上我帶去的嫁妝。”
“若是我沒有發現,隻怕我的家底都要被你們掏得一乾二淨。”
想到上一世的情況,淩瓊月的臉色更是難看,竟然抓起一邊的佛經用儘全力砸在他的胳膊上。
巨大的力道,讓顧元發出悶哼,再次朝後退了一步。
“你,你怎麼能這樣,我再怎麼也是你曾經的夫君。”
“你也說了是曾經,而且還是那種給我帶不了半點好處的夫君。”淩瓊月眼神冰冷地掃視顧元,這才輕聲說道:“我若是在將軍府,隻會過得比你侯府更好。”
聽到這話,顧元的臉色愈發難看,抬頭低頭好幾次,才猛然抬頭直勾勾地盯著那張熟悉的明媚笑臉。
是什麼時候,那張喜歡的臉變成那副幽怨的模樣?
顧元想不起來,隻能盯著那張臉,半晌也沒能回憶起任何記憶。
為什麼想不起來?
“你,你為什麼這副模樣,明明在家中從未展露這副表情!”
“你問我?”
淩瓊月對著人嘲諷一笑,再次抓起放在一邊的經書,準備再給人一點教訓。
但顧元似乎是記住了剛才的疼痛,身體竟然本能地瑟縮。
注意到這種情況,淩瓊月對他更看不上,嫌惡地收回視線看向人剛才出來的方向。
“到底是誰告訴我的行蹤?”
“彆著急地拒絕,畢竟你不說我可是有不少辦法讓你說出口。”淩瓊月轉動兩下手腕,略微偏頭隻讓火光照亮半張臉,聲音低沉地說道:“畢竟我是從戰場回來,有的是辦法讓人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