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這麼一句，淩瓊月呆滯還沒來得及拒絕，被抓住的手臂也被鬆開。
她低下腦袋，就看到跪成一片的少年。
這又是鬨什麼？
淩瓊月知道自己不可能在這裡久留，自然不會同意這種事情，猶豫地看向四周眾人。
發現不少人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她，心中更是無奈。
“抱歉，我不會再次久留，不能收徒弟。”
“可，可……”
彆人有理有據，實在是說不出挽留的話語。
淩瓊月確定事情已經解決，微微鬆了口氣，還想要轉身回房休息，腳彎就被人一把抓住。
“你這是要做什麼，趕緊鬆開！”
“我，我和他們不同，你可以收我為徒！”
方城忍不住地驚呼一聲，雙手更加用力地抓住淩瓊月的腳彎。
她發現不對，臉色陰沉之際，許久才吐出一口濁氣，一巴掌拍在方城的後背。
巨大的力道總算讓他鬆開手，淩瓊月迅速收回退，直接將方林擋在前麵，不讓人再隨便靠近。
“他們都不行，但我情況不一樣，你就收我為徒如何？”
“不行，我沒有什麼好教你的。”
淩瓊月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
就算二人一條路，但她和方城最後的路也不一樣，甚至還會給人帶來麻煩。
想到那幾個陰魂不散的人，淩瓊月眼中滿是陰鷙。
幸好附近還有不少聲音，很輕易就收回情緒，側頭看向另一邊。
“你剛才不還教了我這麼多，難道你以後就不教了？”
“你，那些隻是技巧，我也是從我父親那裡學來，你若是想學我會告訴你。”
這可不能說什麼師父，她不配。
淩瓊月看著麵前鮮活的生命，眼前突然冒出各種畫麵，原本帶著笑意的臉一點點沉下去。
方林不愧是女子，輕易就察覺到她情緒上的變化，疑惑地看著麵前的少年。
“淩哥為什麼這副表情，是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
“我爹那個時候給我說了很多慘烈的場麵，印象深刻，我不想看得到朋友也變成那副模樣。”
想到最後帶回去的屍首，淩瓊月的臉色愈發蒼白，半晌才將視線落到另一邊。
方林猜到是什麼意思，突然湊上前，對著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哥哥是自己選擇的這條路，若是半路……那也是他的選擇。”
“原來如此。”
但就算這樣，她也會有些許自責。
淩瓊月眉頭緊鎖，很想和人再說兩句，但他們已經湊在一起說著什麼。
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她莫名地感覺到危險，本能地後退兩步想要和前麵的人拉開距離。
院子就這麼大，走了沒兩步就被逼入死角。
“淩哥，你就當多給我哥一條命，再多教他一點東西可以嗎？”
“你……”
“求你了，哪位師父隻教我最基礎的拳腳，我想要學會更多，隻有這樣才能安然無恙回來。”方城很是直白地看著淩瓊月，希望她明白自己的意思。
看著他這副模樣，更是忍不住地歎了口氣，煩躁地抓住垂落的長發。
“我知道了，但我沒有多少時間教你，最多就是指導一番。”
“行，這樣我也能學會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