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天翔如蒙大赦，顫抖著手將藥丸撿起來，塞進嘴裡，艱難地吞了下去。
很快，藥效發揮作用，翼天翔感覺那股深入骨髓的劇痛如同潮水般退去，他大口地喘著粗氣，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他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走到趙飛的麵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謝謝飛哥的解藥，以後我翼天翔這條命就是你的了！”翼天翔的聲音沙啞，沒有半點怨恨。
趙飛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轉向了其他人。
所有人的心頭都是一凜。
“你們呢？願意服用三屍腦神丹臣服於我嗎？”趙飛的聲音平淡，卻如同重錘一般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
沒有人敢說話，他們都低著頭，不敢與趙飛對視，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怒了這個殺神。
現場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我數三個數，不願意的現在可以離開，等我數數完畢，沒離開又不肯服用三屍腦神丹的，隻有死路一條。”趙飛冷冷道。
“我願意！我願意臣服於飛哥！”一個異能者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第一個跪了下來。
“我也願意！”
“還有我！”
……
很快跪倒了一大片，所有人都選擇了臣服。
在這個末世，隻有強者才能生存下去，而趙飛，無疑就是他們眼中的最強者。
趙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人都有從眾心理。
在絕對的勢力麵前，這些異能者和待宰的羔羊沒什麼區彆。
隻要翼天翔帶頭吃毒藥，其餘人隻能跟著做。
事實證明，趙飛的預計完全沒錯。
“按順序，排好隊，一個個過來領丹藥。”他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不帶一絲感情。
眾人不敢怠慢，連忙排成幾條長隊，一個個低眉順眼過去領取毒藥。
不知道的，可能都要誤以為他們領什麼好東西。
很快，一顆顆藥丸便被分發到每個人的手中。
“吃下去。”趙飛的聲音再次響起。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人再抱有任何僥幸心理，連5級異能者翼天翔都乖乖服毒，他們這些小嘍囉還能翻起什麼浪花？
隻能吃。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間遊走全身，仿佛無數條毒蛇在體內瘋狂啃噬。
“啊！”
“我的頭！”
“好痛啊！”
……
一時間，原本寂靜的廣場響起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哀嚎，如同人間煉獄一般。
每個人都痛苦地在地上翻滾，雙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頭發，想要減輕那深入骨髓的劇痛，卻無濟於事。
他們的臉龐因為痛苦而扭曲，原本還算清澈的雙眼也逐漸變得渾濁不堪，仿佛隨時都會失去神采。
趙飛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心中沒有泛起一絲波瀾。
他知道，這些人從今天開始，便徹底淪為了他的傀儡，生死皆在他一念之間。
這就是末世，弱肉強食，強者為尊！
遠處，慕傾璃的美眸映照著廣場上那煉獄般的景象，眉頭緊皺，內心如同翻江倒海般難以平靜。
她從未見過趙飛如此冷酷無情的一麵，仿佛變了一個人。
蘇暮雪察覺到慕傾璃的異樣，走到她身邊，輕聲問道：“你是不是覺得飛哥這樣做太過殘忍無情？”
慕傾璃輕輕點了點頭，欲言又止。
蘇暮雪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廣場，那些痛苦哀嚎的異能者，在她眼中仿佛隻是一群螻蟻。
“現在是末世，不需要英雄，隻需要梟雄。隻有梟雄才能帶領我們在末世中活得更久更好。”蘇暮雪道。
慕傾璃沉默了，她明白蘇暮雪的話，卻無法完全認同。
“難道為了生存，就可以不擇手段嗎？”慕傾璃低聲呢喃，語氣中帶著迷茫和掙紮。
蘇暮雪轉過頭，直視著慕傾璃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善良和仁慈隻會讓自己成為待宰的羔羊。”
“飛哥他也是為了大家好，隻有掌控了這些異能者，我們才能擁有足夠的力量去對抗更強大的敵人。”
慕傾璃還想說什麼，卻被蘇暮雪打斷，“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但這就是現實，我們必須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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