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鬆聞言若有所思的說道“今村先生,你這個‘隨後’到底有多久?”
今村利明愣了一下,有些緊張的說道“我當時就看見老爺昂頭,隨後身子轉了一下,從麵相牆換成了麵相窗戶,然後就見老爺捂著胸口倒地。”
說著今村利明又突然說道“對了,剛剛老爺端著紅酒杯走到這邊的時候,我看見老爺是先彎了一下腰,隨後站直了身子昂頭,貌似在喝酒,之後才轉身,然後倒下。”
青木鬆聞言頓時覺得奇怪,麵對大女兒端給她的酒,他不立馬喝下也就罷了,如果真有事那一般人都會將酒放下再去做事。
還有彎腰?
要是有什麼不妥,乾嘛不回椅子這裡坐下,或者是直接叫醫生,反而是把酒喝了下去。
青木鬆看了看當時市川孝太郎的位置,柯學直覺告訴青木鬆這其中有問題。
這個桉子沒表麵上的那麼簡單,青木鬆上去仔細查看,這個小角落裡隻有一個邊櫃,邊櫃上麵放著一個綠植花盆。
青木鬆仔細的查看了邊櫃和花盆,果然有了新發現。
“青木,怎麼了?”目暮警部看青木鬆拿著花盆看,忍不住看看問道,畢竟從剛剛青木鬆的舉動來說,這個桉子似乎在他眼裡還有問題。
“警部,你來聞聞。”青木鬆聞言叫目暮警部過來。
目暮警部走了過來,聞了聞,猛然間雙眼睜的鬥大“這是,紅酒的氣味!”
“沒錯,剛剛毛利偵探說死者在接過紅酒杯後,很是突兀的走到這邊來。今村先生又說死者在昂頭,之前有彎腰的動作,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沒想到這個桉子凶手還真另有其人。”青木鬆冷著臉說道。
市川瑞枝在一旁聽了青木鬆的話,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這位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姐姐都認罪了呀!”
“一重小姐的確在紅酒裡下了毒藥,可死者卻根本沒有喝,而是倒在了花盆裡,所以一重小姐隻是殺人未遂,真正殺害死者的凶手另有其人!”青木鬆說道。
青木鬆看向市川瑞枝說道“這個桉子現在有了新疑點,必須讓法醫對死者進行解剖,確定死者的死因到底是什麼。”
市川瑞枝聞言有些不樂意的說道“不解剖可以嗎?”
“瑞枝小姐,我隻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信不信。這是刑事桉件,我們有權對屍體解剖。”青木鬆冷著臉說道。
“你……”市川瑞枝聞言很是氣惱,但又不敢和青木鬆吵架。
畢竟現在市川一重並沒有真害死市川孝太郎,那麼她這個次女不就嫌疑大了起來。
“我想請你們分彆描述一下當時的細節是什麼。”青木鬆說道。
隨後大家又分彆描述了一下,他們當時看見的細節。
很快有一件事,引起了青木鬆的注意。
所有人都提到了一件事——市川孝太郎捂著胸口倒下後,雖然所有人都圍了過來,但救助市川孝太郎的人隻有岡野均,他作為對方的私人醫生,在幾人裡有醫學上的權威。
根據眾人的說辭,岡野均當時簡單的查看了市川孝太郎的身體後,就給對方注射了一管藥物,這管藥物到底是什麼藥有什麼作用,在場幾人並不清楚。
從市川孝太郎倒了大女兒遞給自己的酒來看,這人連自己的女兒都防備著,而且青木鬆特意詢問了今村利明幾人,市川孝太郎之前並未有吃過什麼東西喝過什麼水。
也就是說,至少這幾個小時裡,唯一進入市川孝太郎身體裡的,就隻有岡野均注射的那管藥物。
想到這一點後,青木鬆看向岡野均問道“岡野先生,你當時在搶救死者的時候給死者注射的是什麼藥?注射後,遺留的注射器和藥瓶在什麼地方?”
“我給老爺注射的是腎上腺素,注射器和藥瓶在我的醫療箱裡。”岡野均說道。
青木鬆立馬對鑒識課的刑事說道“拿證物袋裝好,拿去化驗。”
說完,青木鬆又看向岡野均說道“岡野先生,介於死者並沒有喝下那杯紅酒,所以你現在也有嫌疑,請你配合我們警方跟我們走一趟吧,等明天化驗結果出來,你就可以洗清嫌疑回家。”
“不用了,是我殺了他。”岡野均很是平靜的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畢竟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承不承認都差不多了,明天檢查報告一出來,所有的事情都能真相大白。
目暮警部最喜歡這種乾脆的犯人,連忙趁熱打鐵,示意他細說“具體是怎麼回事?”
岡野均望著屍體被抬走的方向,嘲諷地冷笑“前一陣,市川孝太郎突發奇想,說要試探一下自己的兩個女兒。他打算假裝自己‘心臟病突然發作’,看看女兒們會有什麼態度和反應。
邀請一個有名的偵探在宴會場站崗,也是為了讓兩位大小姐在外麵精神緊繃,等回到待客廳時放鬆警惕,流露出真實的一幕。
而實踐中,大概是發現一重小姐給紅酒下了毒,所以他臨時把‘心臟病發作’,改成了‘中毒身亡’,後續並沒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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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小五郎等人聽得沉默了一下。
他們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種發展。
青木鬆聞言嘴角也抽了抽。
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呀!
敢在柯學世界玩這種不吉利而且危險的戲,簡直就是在用生命去作死。
現在果然死了。
目暮警部聽明白了“所以你打算順勢而為,在給市川先生做急救的時候,注射毒藥殺死他,然後嫁禍給市川一重?”
“沒錯。”岡野均眼底閃過一抹憤恨,“市川這個眼裡隻有錢的混蛋,他死有餘辜!”
“你和他有什麼仇恨?”目暮警部又問道。
岡野醫生一臉猙獰的說道“他其實是我的殺父殺母的仇人!三十年前,市川孝太郎曾經是我父親的合作夥伴,兩個人合作打拚事業,一起度過了最艱難的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