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
“參見祭司。”
人群一陣沸騰。
很快便讓出一條路來。
韓宣眼眸微眯,隻見麵前正走來一女子。
很漂亮,個子高挑。
但她的眼神卻非常不好惹。
韓宣熟悉這種眼神,他少年時曾多次獨自上山砍柴貼補家用,山上的吊睛白額大蟲,便是這種擇人而噬的眼神。
“你是誰?”
韓宣跨馬舉槍,眼神冷冽。
“你殺我夫君,還敢來赤狐部撒野!”
阿琪朵絕美的臉上浮現出一股煞氣,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韓宣,恨不得將其剝皮拆骨。
韓宣冷笑一聲,“你是木爾多的女人?”
“木爾多死了麼!”
“他若死了,你也得將屍體交出來。”
寧祿山也開口道:“你是這赤狐部的祭司?那族長死了,你就是最大的,你要好好解釋一下,赤狐部截殺欽差的事。”
“若解釋不好,小心你的腦袋!”
寧祿山的聲音充滿氣勢與壓迫感。
他們二人遠道而來,可不是跟你這女人演什麼感情大戲的,更不會跟你講什麼道理。
隻有一個目的。
誅罪首!
木爾多無論死活,他的腦袋必須割下帶走。
懸於劍門關城門前,以儆效尤。
“解釋?”
“哈哈哈……你要我解釋?”
“哈哈哈!”
阿琪朵忽然瘋了似的爆發出狂笑。
她用一種極度鄙視的眼神盯著二人,聲音悲憤的大叫著:“這兩個漢人,殺了我的夫君!竟還要我給個解釋?”
“我夫君帶人在草原巡視,卻突遭惡人偷襲,身邊護衛全都戰死,他也身受重傷。”
“回到赤狐部不久就死了!”
“這幫漢人,欺人太甚!”
“他們殺了木爾多,卻還汙蔑他截殺欽差,要給他扣上一個造反的罪名!”
“這就是你們漢人的作風,這就是你們歌頌了千年的禮義廉恥!”
阿琪朵聲如泣血,當真是悲憤到了極致!
每一次呼吸,胸口都會有巨大的起伏。
這本來是極其壯觀的一幕,可在眾人看來,她由內到外此時毫無美感,唯有一股野性的暴虐。
“你放屁!”
韓宣氣得大罵:“我親眼看到木爾多射殺欽差,若非我及時趕到,他便得手了。”
“你竟還敢顛倒黑白。”
“草原人不是勇士嗎?怎麼連自己做的事都不敢承認了?我呸!狗屁的勇士。”
此言一出。
赤狐部瞬間便是像一盆潑冷水倒進了滾燙油鍋之中,整個都炸開了。
“殺我兒子。”
“殺我丈夫。”
“現在又侮辱草原勇士。”
阿琪朵怨恨積蓄到了極點,大叫著:“殺!”
“殺了他們兩個!”
……
草原鷹部落。
侍衛火急火燎衝進營帳。
“雄主!”
“雄主快醒醒。”
“朝廷的人和赤狐部打起來了。”
古蘇丹剛睡下不久,聽到這話,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
他瞪著虎目,大吼著:“你說什麼?”
“朝廷的人?來了多少人?”
那侍衛被吼聲震得差點失神,搖了搖頭,這邊說道:“兩…兩人。”
“來的是韓宣和寧祿山。”
“這會兒已經和赤狐部交手了。”
古蘇丹嘴角狠狠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