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
翌日清晨。
秦贏正在被窩裡貪睡,享受著月嬋的柔情蜜意。
“殿下,江大人回去了。”
“郎中說他隻是略感風寒,用了藥已經好多,剛出門回去。”
老黃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秦贏下床伸了個懶腰,走到窗邊推開一條縫隙,窗外鵝毛大雪紛飛,地上已素白一片。
他看到兩個人正走出客棧。
赫然就是江朝民和高必先。
“看來他會有一段時間不來打擾我了。”
秦贏無奈搖頭一笑。
“贏哥,這江朝民那麼大譜,你乾嘛還救他啊,就讓他凍死得了,眼不見心不煩。”
關月嬋下床,輕輕貼在秦贏背上,吐氣如蘭:“就看不慣這種倚老賣老的貨色。”
她是秦贏的女人,當然是要站在他這邊。
在她眼裡,江朝民簡直離譜,而且傻蠢。
“話不能這麼說。”
秦贏轉過身抱住她,輕笑道:“他怎麼說也為了大漢儘忠一生,不過是跟他拌嘴幾句,這就要見死不救的話,那我成什麼人了?”
“不過確實沒想到,江朝民的性格那麼難對付,我以後可不想見他了。”
關月嬋眨眨眼,道:“要不要,讓我爹去……”
她話沒說完,但那語氣秦贏已經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他搖搖頭,“我又不是什麼魔鬼,文明一點好了。”
關月嬋噗嗤一笑,“什麼文明呀,你昨晚可不是這麼說的,又是上來又是下去,還讓人家趴著。”
秦贏捏了捏她鼻子,調笑道:“你都會笑我了啊,你自己就不喜歡嗎?”
跟他相處越久,關月嬋也越來越大膽了。
自己口中時常蹦出來的“現代詞”也被她學了過去,還用到自己身上來。
“你再睡一會兒,我去辦事了。”
秦贏把她抱回床上,蓋好被子便出門去。
“殿下。”老黃拱手行禮。
“影子回報,丐幫少主莊十方,確實紅花堂總舵主的手下,現為紅花堂香主。”
“他召集城中丐幫弟子,是為了劫獄,救出紅梅傲雪和鐵錘。”
聽到老黃的詳細稟報。
秦贏差點忍不住笑。
他對外放出的消息是白惜若搶走賬本,紅梅傲雪和鐵錘被抓下大牢。
每天酷刑輪流上,生不如死。
沒想到他這假消息,竟然釣到了一條大魚,莊十方出現了,那就說明背後的總舵主也差不多該現身了。
“這莊十方有什麼毛病?放著丐幫少幫主不當,跑去紅花堂當香主?”
秦贏隨口一問。
上次他和白惜若交談得知。
紅花堂上設堂主下設香主,最高的是總舵主,也就是說莊十方是過來給人當手下的。
這是什麼毛病?
老黃回道:“據說他一直在追求白惜若,但一直愛而不得,白惜若當他是弟弟。”
秦贏麵色古怪,“弟弟?他幾歲了?”
老黃道:“十七。”
“哈哈哈。”
秦贏大笑,“原來是個想搞姐弟戀的舔狗。”
老黃見他笑的開心,便問道:“殿下,什麼是舔狗?”
秦贏笑道,“就是不顧一切去討好對方,最後反而感動自己的笨蛋。”
論江湖地位,丐幫絕對是比紅花堂要高的,不光人數多,曆史也足夠悠久。
而身為少幫主的莊十方,居然能舍棄這麼大家業不理,自降身份跑去紅花堂當一個香主。
這不是舔狗是什麼。
我要是他爹,我就打斷他的腿。
“原來這就是舔狗。”老黃淡淡一笑。
旋即臉色正經回來,“他們預謀今夜劫獄,時辰在醜時。”
秦贏搖頭,道:“我現在還不想抓他,命令鐵浮屠今夜增援大牢,讓這幫叫花子知難而退。”
老黃彎腰,“是。”
他想要的是釣出背後的總舵主。
現在要是抓了莊十方,總舵主一定會徹底隱藏下去,再放任他一段時間,讓他多給總舵主提供情報,消除對方的戒心。
等總舵主親自出麵。
那時才是收網的時候。
但也不能讓莊十方去劫獄,否則獄中無人,可就暴露了。
秦贏又問:“有白惜若的消息嗎?”
老黃搖頭,“沒有,既然要做戲,她一定會竭儘全力隱藏行蹤,影子暫時找不到她下落。”
秦贏道:“我去看看趙虎,剩下的事你來安排吧。”
老黃點點頭,恭送秦贏。
下了樓。
秦贏就往趙虎養傷的房間去。
推了門。
迎麵而來一股藥味。
但人卻不在。
秦贏正要走,卻突然聽到有腳步聲。
他向外看去,隻見裴榆攙扶著趙虎,正往這邊走過來。
“殿下?”
趙虎看到他,當即要行禮。
“好了,不必多禮。”
秦贏去扶住他,“你去哪兒了?”
趙虎回道:“讓裴姑娘扶我出去走了走,躺太久了渾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