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朝廷沒有從邊關得到任何消息,那就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守將唐豐戰死,邊境線淪陷。
但這種情況,可以否定。
因為最近寧祿山還在和唐豐有書信往來,死人怎麼能寫信?
那麼就剩最後一種可能。
唐豐叛變了。
他給匈奴人大開方便之門,縱容他們入關,而刻意隱瞞朝廷。
寧祿山光是想想,就知道這後果太可怕了,他曾經參與過當年的剿胡。
那時他還是十幾歲的少年。
親眼目睹過胡人的凶殘。
他們燒殺劫掠,所過之處,房屋化作焦炭,人牲血流成河。
寧祿山趕緊問:“胡人……不,匈奴人現在活動在什麼地方?”
秦贏搖頭,“我抓住他們的首領,隻逼問出這些情報,他們分成多路小股,不知道具體在哪裡活動。”
“匈奴人擅長遊擊,簡直防不勝防。”
寧祿山沉眉,事情棘手了。
他連忙道:“我這就修書一封,懇請聖上下旨,告知各地官府,一旦發現匈奴人蹤跡,便要立刻上報朝廷。”
“並且要實行宵禁,避免夜間被劫。匈奴人長相與我們漢人有很大區彆,一旦他們出現,很容易辨認。”
秦贏點了點頭,在沒有抓住敵人之前。
這種手段是必要的。
秦贏歎了口氣,道:“寧叔,看來我們暫時還不能班師回朝,江南有匈奴人活動,我們得收拾完再走了。”
秦贏消滅了這一小支匈奴騎兵。
但入關的匈奴人有上萬。
類似這種規模的騎兵,絕對還有不少,潛伏在江南各地。
這讓秦贏都覺得開始頭疼了。
內憂未平,外患又起。
大漢帝國風雨飄搖啊。
寧祿山拍了拍他肩膀,道:“好,你們先進城,我現在就回去寫書信。”
他走出幾步,又回頭來,“城內的丐幫弟子,已經全部收拾了。”
“還有一件事差點忘了,你的客棧有人,來頭不小。”
說完,他便跑回了城裡。
秦贏疑惑,“有人?來頭還不小,是誰?”
搖了搖頭,管他是誰,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他翻身上馬,大喝:“入城!”
他一騎當先。
揮舞著馬鞭,朝客棧衝去。
很快地。
他便回到客棧,看到大門口停著一駕馬車。
高必先正百無聊賴地坐在門口的石獅子上曬太陽,聽到馬蹄聲,他睜眼一看。
“九殿下,你回來了。”
高必先嗬嗬笑道:“我家老爺在裡麵等你。”
秦贏道:“江大人等我,那這馬車是誰的?”
高必先道:“您進去看了就知道了。”
秦贏下了馬,對田戰道:“兄弟們累了,回去休息吧,將人犯關押起來。”
田戰領命,“是。”
秦贏大步進了客棧。
江書雪趕來迎接,“殿下,有人找您。”
秦贏道,“我知道了。”
江書雪跟在他後麵,小聲的道:“是……是姓舞的大人。”
秦贏腳步一頓,“舞?男人女人?”
大漢姓舞的隻有一家。
五大門閥之一,舞氏門閥。
江書雪道:“男人,他貌似和江大人是至交好友,昨天談了一整天,便在客棧睡下了。”
“今早還在等您回來。”
男人?
秦贏隻認識無清秋,這男人是誰?
“我知道了,上茶。”
秦贏吩咐一句,便往內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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