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若不是來救人,這等美景值得回味。
清冷的月光撒在四周,即便是黑夜,倒是也能看清楚東西。
如事先預想的那樣,山頂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座破廟,看上去年久失修。
還有一座祭壇,是用石頭砌造而成。
周圍和地上都畫滿了秦贏看不懂的符文,散發著腥味,想來是用鮮血做墨畫成。
祭壇很新,應該是剛做成不久。
秦贏目光環顧四周,開口道:“我來了!”
“你還不現身?”
“藏頭露尾,連見人的膽子都沒有麼?”
話音剛落。
黑暗中緩緩走出兩名童子。
他們個頭長得差不多,臉上也畫滿了符文,白皙的麵皮毫無血色,配上這血一般的符文,簡直就像鬼一樣。
二人一左一右來到秦贏麵前。
“火器!”
“交給我們!”
兩人開口。
秦贏眼睛微眯,心裡暗道,這玉虛子武功非凡,卻還是這麼謹慎小心,看來是上次炮轟大東山,給他嚇壞了。
秦贏倒也乾脆。
直接將背後的木匣子取下。
又將懷裡的左輪摸出。
兩童子拿了東西,便原路返回。
這時。
破廟的後方,才緩緩現出一人影。
月光隨之照到。
人影拉長,逐漸分成兩人。
“金瑤!”
秦贏驚呼一聲。
月光下。
玉虛子帶著金瑤緩緩走了出來。
他的一隻手搭在金瑤肩膀上,另一隻手握著拂塵,深邃的眼睛四處張望。
似在尋找什麼。
秦贏冷聲道:“我妹妹怎麼了?”
金瑤渾身僵直,身上也並無繩索束縛,可她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看著像提線木偶。
玉虛子麵色平靜,道:“點穴罷了。”
說完,他手指戳在了金瑤的喉嚨上。
“哥…哥…救我…”
她終於能說話,淚流滿麵。
秦贏趕緊道:“放了我妹妹!”
玉虛子並未回答,而是一指點在金瑤額頭,她便瞬間失去了意識,癱軟在地。
“那個老人呢?”玉虛子厲聲質問。
他眼睛掃視著周圍,警惕萬分。
“彆看了,就我們兩人。”
“他們都在山下。”
秦贏開口說道。
玉虛子並未因此放鬆,上次大東山與老黃對過一掌,雖然隻是一招,但他明白,那個老人十分危險。
單打獨鬥自己恐怕隻能打個平手,但秦贏身邊卻還有一個清虛。
而他這裡,隻有兩個童子…
這二人在他身邊做點雜活伺候倒還可以,真打起來不過是累贅,估計連秦贏都拿不下。
“本座讓你一個人上來。”
“你還帶個臭道士。”
玉虛子眼神冰冷,高高在上地訓斥道。
“臭你親娘個腿!”
清虛直接開口就罵,“我是臭道士?你不是道士?你個背叛師門的孽畜!”
“你何時才能醒悟?”
“這天就是天,人就是人,人如何能登天?你非要修仙…你發瘋啊?”
“你是不是煉丹吃藥,把腦子吃傻了?”
清虛這突然暴跳如雷的樣子,驚到了一旁的秦贏,不由得詫異看向他。
這道士,還有這麼一麵?
罵死人來還挺狠。
怪不得都說道爺,果然是爺啊。
清虛轉過臉一笑,道:“汙言穢語要及時驅逐出體外,留在體內就會臟了心。”
“道法自然,嗬嗬…道法自然。”
秦贏嘴角抽搐,原來驅逐汙言穢語的方法就是罵人?原來這就是道法自然?
看不爽就罵,的確是很符合自然規律。
“哼,目光短淺。”
玉虛子被罵了一頓,倒也不氣,反而滿臉嘲諷的冷笑道:“天地之大,奧妙無窮。”
“你雖有靈根,這眼界卻隻是一介蠢人。”
“你未曾見過之事,本座見過。”
“你說世上無仙人,那隻是你愚蠢之見。”
“今夜正好讓你這井底之蛙看看,何為大道,何為飛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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