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對自己更狠
一處小四合院內,鞏召站在燒水壺邊上看向屋子裡坐著的兩個中年男人,麵色平靜。
“這次是我的失誤,之前竟然沒發現有人一直盯著叢嘉怡。”
“不過......想必你們也能看出來,叢嘉怡對於池鶴年的重要性,隻要抓住她,未來咱們想要什麼資料拿不到?興許還能叫池鶴年迷途知返。”
其中一名中年男人抬頭打量著鞏召,半晌嗤笑一聲,“你那些小聰明彆往我這兒使,我不管什麼重要性,現在我的人因為你被抓進去了,你說怎麼辦。”
鞏召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訕笑:“這次是我的失誤,下次我保證不會了,總歸他們也不聰明,既然這樣還不如趁早......”
他話音未落,另一人徑直起身邁到他的麵前,揮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似是要將他直接弄死在這裡。
凳子上坐著的男人沒動作,臉上仍舊掛著笑,看向瀕死的鞏召幽幽道:“再蠢,那也是我的人,誰給你的膽量自作主張?”
他說罷起身,朝著後牆的窗戶走去,直到推開麵前的窗戶,才輕輕咳了一聲。
掐住鞏召的那個男人當即鬆手,看都沒看已經癱軟在地的鞏召,轉身也跟著朝窗邊走去。
“鞏召,你的臉已經被人看見了。這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先前開口那人,輕飄飄丟下這麼一句話,長腿一邁跨出窗子,頓時消失不見。
另一人回頭狠狠瞪他一眼,也跟著從屋裡消失不見。
鞏召這才捂著脖子起身,他望向窗戶處,唇角微微揚起,似是心情很好的模樣朝著燒開的水壺走去。
房間裡隻剩下水壺燒開的鳴叫聲,刺耳又吵鬨。
他卻輕飄飄抬手提起爐子上的燒水壺,鳴叫聲頓時消失。
他抬起另一隻手,輕輕貼上水壺,又很快挪開,再次提高幾分,隨後這麼帶著笑,從自己的頭頂淋了下去。
窗戶外,最後出去的那個男人渾身打了個哆嗦,朝著前麵那人快步追去。
“老,老大,那個小子,有點太狠了,咱們是不是......”
他以手做刀,狠狠切了一下。
男人扭頭看他一眼,“怎麼做的?”
聽見問話,他想到剛剛在窗外看見的情形,忍不住再次哆嗦了一下。
他們這些人,最怕的不是那種對彆人狠的人,而是對自己下手狠。
都能對自己下狠手,對彆人隻會更加陰狠。
他咽了咽口水,才快速回道:“剛燒開的水,全倒臉上了。”
“嗤,挺好的,這樣就不用擔心被人認出來了。”
房間內,鞏召抖著手將手裡的水壺丟到地上,他嘴角溢出鮮血,卻衝著窗戶處“嗬,嗬”的笑出聲來。
終於,終於走到了這一天。
“啊啊啊啊啊!”他便嚎便衝到門口處,一把拉開門,大喊一聲:“救命!”
緊接著,整個院子陷入兵荒馬亂中。
“快,鞏召,鞏召你這臉,出什麼事兒了?”
“先彆說那麼多,快把人送醫院去,我的天,這臉算是毀了。”
聽見鄰居們吵雜的聲音,鞏召閉了閉眼睛,終於放下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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