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國師之物_人間仙道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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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國師之物(1 / 2)

赤衣男子兩側分彆有個手持橫刀的青年人,看這些人流露出的氣息,修習的是火屬性功法。那就是說,這不是朝天宗,便是神火宮修士了。

鬼市之中沒有什麼叫賣聲,坐商賣什麼分的清楚,包袱攤兒則是亂七八糟,什麼都有,來逛鬼市的人大多也都有遮掩,拋頭露麵的不多。

故而這三人,反倒是顯得有些紮眼。

隻聽見兩道拔刀出鞘的聲音,李乘風雙目已經盯住了那個赤衣青年。

“老葉,你不要出手。”

老葉神色古怪,“我不出手?那你這八麵漏風的身子,能抗住?”

李乘風微微一笑,呢喃道:“我又不打算殺人。”

正此時,前方兩道身影將赤紅靈氣運轉到了極致,猛然之間高高躍起,雙雙舉刀斜劈而下,兩道交錯火光立時襲來,伴有人高喊:“無恥之徒,受死來!”

麵具之下,李乘風咧嘴一笑,先摔出一枚鐵球,瞬息而已,便有一道鐵甲身影憑空出現。機關人就這麼站立於李乘風身前,於是火光沿著機關人兩側劃出,將李乘風白衣映的通紅。

方才一聲大喊,街麵在一瞬間變得極其冷清,那些個攤主早習慣了這種場麵,伸手收了包袱,一個個都退到了兩側屋簷之下,笑盈盈的看著熱鬨。

扶搖樓上,趙白鹿打開一扇窗戶往下看去,轉頭之時便瞧見那道赤衣,她不由得麵色一沉,以心聲說道:“病秧子,那是神火宮的煩人鬼,二十出頭兒,已經是黃庭中期了。”

李乘風當然聽見了,沒有理會罷了。

那二人見狀,對視一眼過後,雙雙朝前奔襲,在這昏暗街麵之上拉出兩道赤紅光束。

但又是兩道機關人,已經站立於李乘風前方。

李乘風伸手掏了掏耳朵,淡淡然開口:“拔刀。”

話音剛落,三道機關人同時伸手自後腰處,很快便自身後拔出兩根小臂長的棒子,隻見他們將那鐵棍接在一起輕輕扭動,手中棒子竟然肉眼可見的在變長,眨眼功夫,機關人手中便各自提著一柄雙麵開刃的陌刀!

機關人本就身形高大且一身鐵甲,此刻手持陌刀朝前狂奔,刀鋒在地麵拖曳,火花四濺。

兩道機關人與兩位持刀青年碰撞,即便對方周身火焰靈氣,但機關人又不懼怕火焰,翻轉陌刀重重劈下,勢大力沉!使得對方兩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瞬間倒飛出去。

瞧見這一幕,趙白鹿不禁眉頭皺起。

這等機關人雖然並無修為,可單論強度卻在靈台修為,且一身巨力堪比靈台巔峰。機關人又不怕疼,隻知道一往直前,若是有個三階機關人,趙白鹿自認為得花費幾分氣力才能對付。

轉念一想,大瑤王朝的機關獸遠遠沒有這機關人強,話句話說,若是大瑤弄出一支由如此機關打造的軍隊,那即便是七大門,也得小心應對。

不過還好,這機關並無駕馭靈氣的本事,即便日後能有四境修士的體魄,卻也無法對四境修士構成威脅。

“是他?”

趙白鹿猛的轉頭,卻見一位黃衣女子站在身邊。這黃衣女子……凝神初期?

她壓下心中疑惑,笑問一句:“機關人倒是不錯,輪椅上的男子,娘子認識?”

黃衣女子笑道:“大瑤王朝從前的天之驕子,如今的背劍侯李乘風,據說將與劍門趙白鹿成婚,這你都不知道?”

趙白鹿腦子飛轉,然後笑著說道:“我與家師久居深山避世,連什麼時候有個大瑤王朝都不知道,上哪兒知道什麼背劍侯去?娘子,生意做不做了?”

黃衣女子的眼神就沒離開過李乘風,趙白鹿心中嘀咕一聲,病秧子、小白臉兒,還挺招女子喜歡的?

此刻黃衣女子輕飄飄一句:“符籙我自然要買,但官人若是願意將繪製符籙分法門出手,除卻靈石之外,你還可以提條件。官人可以去打聽打聽,在這大瑤王朝,沒有我扶搖樓做不到的事情。”

說話之時,下方街道,那位赤衣青年總算是走到了最前麵。

護在李乘風麵前的機關人狂奔而起,陌刀直取青年首級。

但那赤衣青年隻是微微抬手,手臂之上火焰升騰,在攔住陌刀的一瞬間,竟是將其融化成為鐵水,陌刀隻剩下刀柄。

下一刻,青年一拳轟出,機關人瞬間倒飛出去,在地上滑行數十丈後才停在李乘風麵前,身上零件嘎吱響,胸口靈樞冒著淡淡黑煙。

李乘風無奈搖頭,靈樞之中妖魄還是不夠強,這體魄所用材料也過於脆弱,想要讓機關人升為三階,所用材料與妖魄都得更強才行。

伸手一揮,李乘風輕聲道:“二魁,回來吧。”

收回鐵球,李乘風緩緩抬起頭,雙指交叉微微屈身,笑盈盈問道:“要臉嗎?沒看我坐著輪椅?這是打算當街欺負個殘廢?”

這片街道可不是良人來處,躲在屋簷下看熱鬨的那幫人自然都想看熱鬨,有人都打算開口拱火了,卻被同伴拉了一把,“那是機關術,看不出來嗎?大瑤王朝但凡能帶著機關出門的,都是朝廷的人,你是憋著讓懸劍司把你弄去?”

懸劍司大獄,那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也是此時,那位赤衣青年往前走了幾步,望向李乘風眼神充滿不屑,就好像他才是高高在上的權貴。

“機關者,小術爾。也不過你們這些無能之輩尋求心中安慰時略有作用,在我神火宮離火術下,簡直是不堪一擊。”

李乘風這才明白,原來這就是給了趙白鹿半張殘圖的那個傻缺兒?

他嗤笑道:“原來是神火宮的仙人啊?隻是沒想到,仙人也這般欺負弱小?你敢不敢把腿鋸了,我們打一場?”

這話聽的樓上趙白鹿噗嗤一樂,心說你當他是傻子呢?還是讓人覺得你是傻子呢?

“這背劍侯,就這幅模樣?病秧子一個嘛!”

一邊的黃衣女子搖了搖頭,呢喃道:“看人可不能隻看他明麵樣子。”

果然,赤衣青年同樣被這句話,氣笑了。

他搖了搖頭,淡然一句:“逞口舌之利沒用,今日你必死無疑。”

話音剛落,他雙手之中各有一團火光凝聚,方圓數十丈之內的溫度驟然升高,

“但你若是放了她,我倒是可以考慮,留你全屍。”

李乘風嘴角抽搐,嘀咕一句:“這離火術,還真是煉器的好功法,玄鐵都能融掉。”

說話時,李乘風伸手打從袖籠取出一枚核桃大的銀白丸子。老葉見狀,眉頭立時皺起,沉聲道:“你彆發瘋啊!你自己都說了這等法子尚不成熟,上回你成了什麼鬼樣子自己心裡沒數嗎?”

李乘風壓低聲音,呢喃道:“你已凝神,此事得是個秘密。不就是,睡上幾天嘛!”

老葉眉頭緊皺,話都到嘴邊了,卻聽見李乘風笑盈盈開口:“你我都是體麵人,打個賭如何?”

赤衣男子眉頭一皺,冷聲道:“如何賭?”

李乘風嘴角一挑,另一隻手扯下了半截兒青銅麵具,露出那張被火光照的泛黃的臉。

“十招之內,我贏,你乖乖按我指示去做三件事,不讓你違背初心,不讓你背叛師門,更不會辱你。若我輸,自當將性命交給你,至於趙白鹿,何去何從她自己選擇。”

這一番話,簡直是平地一聲驚雷,何止是街邊看客,連那赤衣男子都聽呆了。他強忍著笑意,可實在是壓不住嘴角,片刻之後,還是笑了出來,指著李乘風問道:“你?就憑你?”

李乘風掌中靈氣催發,趙白鹿分明瞧見一縷暗銀自其手中流淌而出,不出幾個呼吸,李乘風身上竟然多了一層厚重銀甲!

緊接著,他猛的朝前,竟然站了起來!

可是明眼人都看出,他是靠著身上甲胄才能站起來的。

黃衣女子轉身便拿起一壺酒,高高懸起壺嘴灌了一口,旋即笑道:“這也是機關術,他是靠著厚重甲胄將他托起來的。”

反觀趙白鹿,麵具之下神色極其凝重,她開口道:“這背劍侯,即便有此甲胄,也難在黃庭中期手中走過十招。”

事實上她已經在以心聲詢問:“你這是做什麼?讓老葉出手不就行了?那煩人鬼是煉器師,常年與火焰打交道故而肉身十分強橫,你的機關人都不一定比得上他抗揍!”

但李乘風還是沒答複,隻是微微活動了雙腿,隨後笑盈盈望向赤衣男子,笑問道:“怎麼?仙門天驕,這點兒自信都沒有?看來與我想的一樣,仙門中人都是無膽鼠輩,怪不得本侯在邊關十數年,從未見過勞什子仙門弟子。”

趙白鹿實在是沒忍住,又以心聲說道:“你要胡來,也彆怪我不守約定!信不信我賣了你?”

死病秧子,把我劍門坑入局了,自己卻拿自己的命不當回事?

你把本姑娘看光了,想死哪有兒那麼容易?

也算是抓住李乘風命門了,他隻好解釋道:“你身邊那位,我要是沒猜錯,多半是顧朝夕了。懸劍司也好,玄甲也罷,到現在都沒出動,不就是想探探我的底?那我就露個底給他們,這樣也好講靈樞機關,賣個好價錢。”

事實便是如此,今夜玄甲也好懸劍司也罷,不得插手鬼市之事。

那位赤衣男子,已經皺眉許久。可天驕嘛!總是好個麵子的,屋簷下有個醉鬼含糊不清喊道:“神火宮弟子,連個瘸子的賭約都不敢接?嘖嘖……丟你姥姥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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