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峰渾渾噩噩的帶著趙秀婉去了衛陵的營帳,門口的侍衛見是錢峰來剛要行禮問他是不是要見衛陵,自己好去傳話,就見錢峰推開了自己,小心護著一名漂亮女子進了將軍的營帳……
“將軍,這位姑娘有事找您。”錢峰隻說了這幾個字都感覺自己要將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他緊張的手都在抖。
衛陵緩緩的抬眸,目光落在了跟在錢峰身側的趙秀婉身上。
“何事?”他淡道。
“您是定國公世子吧!”趙秀婉卻是眼前一亮,忍不住上前了一步。
衛陵的眉頭及不可見的蹙了一下,他並不喜歡彆人認出他這個身份來。
眼前這個女子他半點印象都沒有,且聒噪的很,蘇吉祥當初也是認出了他來,卻半句話都沒說。
趙秀婉有點激動。
當年名動東都的高門公子啊,當初她才到東都的時候遠遠的在一場詩會上見過他一次,隻那一眼就被他的風韻所折服。
他站在遠處的高台上,躊躇滿誌,將所有與他鬥詩的人都給鬥了下去,那時候他一襲白色長袍,寬袖金冠,眸光亮的宛若天上的星辰一樣,如仙人入凡世,卻不染半點塵世的俗氣。
他生的模樣是她見過所有男人之中最好的,便是用世間最美好的詞彙放在他的身上都不為過。
東都第一公子衛陵衛子淵。
而現在的衛陵少了幾分當年少年公子的俊逸如仙的意味,卻多了幾分歲月沉積下來的厚重與堅實,他的臉上雖然沒有笑容,更是帶著一種拒人千裡的冷漠,但是卻依然美的叫人心動,隻是更硬朗了!
“擅闖主帥營帳該當何罪?”衛陵不耐的問道。
錢峰這才恍然,自己竟是沒讓人通傳就直接將趙秀婉給帶了進來。
“末將該死!”錢峰的腦子恢複了清明,他趕緊抱拳道,“末將願意領罰!”
“那你自去領罰。”衛陵垂落下了眼皮,連看都懶得多看趙秀婉一眼,“將這個女人送回去,本將軍這裡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來的。”
一聽自己要被趕出去,趙秀婉著急了,她一個箭步上麵,竄到了衛陵的桌案之前,“衛將軍,是我啊,我是江夏節度使趙仲遠的女兒!我在未進宮之前與你在東都有過一麵之緣。是在大長公主的詩會上。我有事想求將軍,望將軍看在是故人的麵子上應允一二。”
“錢峰?還不把人帶走?”衛陵看都沒看趙秀婉,蹙眉對錢峰說道。
錢峰怔了一下,隨後馬上跪下,“末將求將軍聽聽這位姑娘的請求。”
衛陵心裡煩悶,終於抬眸看了一眼趙秀婉,這女人居然讓錢峰這樣的老實頭子言聽計從?
見衛陵看向了自己,趙秀婉忙將自己最漂亮的角度給讓了出來,她微微的側身,盈盈下拜,臉稍稍的一偏,帶著幾分羞澀之意。
嗯,的確是有幾分姿色的,衛陵看了之後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眸。
隻是這種水準看看就算了。
“今日看在錢峰的麵子上,你且說說看吧!”衛陵鬆口了,倒不是因為趙秀婉長的好看,隻是因為錢峰跟著他南征北戰,一貫是忠心不二,他也為人憨厚老實,從沒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今日這般失態也是第一次。
既然是這樣,那他就給錢峰一個麵子,且聽聽這個女人要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