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出來了,以後朝廷也不敢用他,除非駱景深登基,看在紀箐箐的麵子上,他可能被安排一個五六品的官職。
除此之外,以後他都隻能做一個閒散公子,渾渾噩噩的過完一生,連皇家學院的大門都不能再踏進一步。
紀梓杭已然被程如山逐出了皇家學院。
像這麼被逐出學院的,他還是第一個。
平日裡跟他交好的那些文人學子全部都遠離了他,揚言不願意再跟他這個殺人未遂的偽君子做朋友。
一夜之間,從天堂掉入了地獄,從天之驕子變成了人人鄙夷的偽君子,這巨大的心理落差,讓紀梓杭想哭都哭不出來。
他知道,就算是殺了紀雲棠,這一切也改變不了了!
他的人生,他心裡的遠大抱負,基本上已經全毀了!
如今再想要爬到高處,他隻能把希望寄托在紀箐箐的身上。
紀箐箐這段時間在永寧侯府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今聽了紀梓杭的話,她心裡儼然更加得意。
沒想到吧,到頭來永寧侯府的所有人,還全都指望她。
她寄人籬下十七年,終於能揚眉吐氣一回了!
紀箐箐嗤笑,帶著微嘲,“三哥哥放心,我可不像某些人那麼狼心狗肺,侯府收養了我,就是我的恩人,你們對我的好我可都“記著”呢!”
“將來等我當上太子妃,我一定會好好“回報”你們的。”
這句“記得”和“回報”,她說的極重,紀梓杭和孟氏等人卻沒有發現問題,他們隻覺得紀箐箐比起紀雲棠,太有良心了!
不枉費他們將她抱回來,當親生女兒培養了十七年。
孟氏等人沒發現,但這話卻不代表其他人沒有發現。
花非雪一襲紅裙無風自動,她斜靠在如意堂外麵的牆上,嘴裡叼著一片樹葉,眼神中閃過一抹興味的笑意。
“養女麼?有意思。”
這怕不是一個白眼狼吧?
這段時間,後院的柴房裡總是傳出來慘叫聲,花非雪被吵的睡不著,就會偷跑出去看。
而每一次,她就看見紀箐箐拿著鞭子,狠狠的抽打柴房裡的年輕女子。
女子被打的麵目全非,全身的皮肉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尤其是那張臉,血跡斑斑,被匕首劃了數十道傷口,每一道都深可見骨。
就這,紀箐箐還不讓她死,強行用藥吊著女子的命。
花非雪見識過很多人,也跟心思深沉的女人打過交道,可卻從未見過像紀箐箐這種壞到骨子裡的女人。
人前,她就是溫柔如水的小白花。
人後,她就是狠辣無情的黑心蓮。
花非雪很想幫忙把她的麵具撕開,讓人看見紀箐箐的另一麵,但考慮到自己的身份和處境,她還是不想去淌這趟洪水。
隻是,她卻對永寧侯府的真千金產生了點興趣。
能讓永寧侯府一家人恨的牙癢癢,想來這真千金是個厲害角色。
就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有機會能見見這位真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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