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小心。”
不知什麼時候舞姬和樂人已經退下,房間裡言渚解開外衫將陸思音扶起,她伏在他肩上白了臉一把推開。
“王爺不會隻是想戲弄在下吧?”言渚醉步走到一旁攤開坐下:“自然不是,本王想跟侯爺談個交易。”
“說。”
“李星盈歸你,”他仰頭飲下一爵,醉眼迷蒙看著她,“容娘,歸我。”
又來了。
陸思音一時不言,言渚又起身端著一杯酒,摟住了她的肩膀將酒杯遞到她嘴邊。
“侯爺是不肯給我這個麵子了?”
“是王爺一再給本侯難堪吧?”陸思音咬牙切齒,身旁的人胸膛緊貼著她手臂,他口中吐出來的酒味惱人得很。
陸思音自認從小到大還沒有人那麼大的膽子敢給她難堪,就算是太子也得麵上和善,麵前的人就是一頭豹子,什麼也不計較隻要盯上了獵物就絕不鬆口。
“不如侯爺先喝杯酒消消氣,咱們再接著談,”他湊在她耳邊差點直接含住她的耳垂,“萬事還好商量。”
陸思音心下彆扭難堪直接將那酒杯推出去,竟灑了自己一身。
“侯爺這就不對了,也罷。”言渚笑道。
語罷言渚就拉著陸思音往另一個方向走,她想要掙紮卻甩不開那蠻人,隻聽一聲門響,這屋子原是和另外一間睡房相通,言渚打開了那門見她想要往外跑就一把將她抱起。
陸思音覺得若不是自己要瘋了就是言渚已經瘋了。
“端王你放肆!”
她厲聲嗬斥被放在了床榻上,他直接壓在她身上。
“本王親自侍奉侯爺更衣,就當賠罪。”
“你敢碰本侯,今日走出這房間的就隻能有一個人。”解她係帶的手突然停住。
“好。”
言渚一笑,他抓起她的手不顧她的掙紮放在了床頭。
那木雕的花紋落在陸思音手裡卻比滾油還燙手,她臉色的蒼白和突如其來的發怔讓言渚心裡的疑慮都開始消散。
“你給本侯起開!”
而她的手還被言渚束縛在床頭。
她一定記得,記得自己當初是怎麼雙手被縛在這床頭。
“侯爺知道,浮光樓裡,每一架床都是不一樣的。”為了各樣的趣味,老鴇沒少下功夫。
而他們身下這一個,特意在床頭留下木勾,本就是為了綁縛用的,上頭雕的是牡丹雲紋。
他這麼一說,就是讓陸思音知道這地方就是他們初次相遇之處。
“與本侯何乾!”
“本王隻是覺得,侯爺風姿撩人,有些情不自禁了。”
“你無恥!”
陸思音倒真是有些怕了,這人無恥她已知道,那麼多年未有妻妾難不成真是因為……
“咱們再談談那生意,嘶,容娘我倒是也能不要……”言渚靠近她耳邊,“隻要侯爺能屈身於我……”
“言渚!”
陸思音厲聲叫道,那眼睛明明看不見卻恨不得將他活剮了。
是真的生氣了。
瞧見她神色,言渚擰眉,微微鬆了手。
此番場景,是他一時情急,過分了。念起那晚的事,她該氣得發瘋,不該拿那件事惹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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