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這事情是公事公辦啊?”言渚哭笑不得,覆她於身下,與她十指緊扣,溫和地吻她的麵頰,見她一副壯士斷腕的神情低聲說,“頭次是我不好,我後來同人問了一些,這次不會讓你難過。”
“不是公事是什麼?”
“是興之所起。”他低聲勸她,溫熱的氣息讓她鬆軟下來。
她垂眸不語,猶豫著伸出手抱上他的脖子。
薄汗青衫濕,仰頸聲瑟瑟。
至興儘時,她微涼的手指點在自己麵上,吐出的氣息都灼熱,比頭次更拘謹一些,被褥下窸窣的聲音不曾斷絕,他在她身上低聲詢問呢喃,鼻尖相抵。
原來該是這番感受嗎……她緊張地眨了眨眼。
“如何?”他低笑問。
手抬起撫著他微燙的肩頸,一切不言自明。
言渚看她輕喘著失神,拿過她身側的書問:“還要看書嗎?我念給你聽。”細汗沾濕了她碎發,她撇過臉不願言語,他見狀便念起來。
後來陸思音睡熟了,言渚擦了擦她滿身的汗,盯著她倦怠安寧的睡顏許久,終是轉身離開。
言渚進門的時候,屋內的人已經等了一陣了。
“王爺怎麼遲了一刻。”
“有要事耽擱。你是今日回來的?”他回道,而後坐到了桌案旁。
桌案旁喝著茶水的男子生得一副端正模樣,溫潤可親卻也有幾分清高疏離。
林輔生點頭:“午後到的,得了您的信便過來了。”
“西南如何?”
“西南工事已修繕完成,隻是這幾年各個寨子之間打鬥不斷,西南王耗費了一番心思才將他們都安定下來,唯有前些日子岷州叛亂,亂黨首領逃竄尚未抓到。不過西南王說,那股子人便不抓了,留著給你當借口使。過段日子,那幫人指不定還要卷土重來,到時候他虛報陣勢,你請命出征便可回到西南了。”林輔生給他斟上一杯茶,卻看他神色不好。
“西南王也快要進京了,到時候你可再與他商討一番,”林輔生吸了口涼氣而後溫潤笑著,“阿依姑娘還叫我問候你。”
聽到這名字的時候,言渚便愣了神,皺眉難堪道:“她說什麼?”
“她叫我跟你說,多年未見,思之如狂,”林輔生笑得溫和,卻有戲謔成分,“西南王進京,也會帶著這個愛女,雖不知你們究竟有何過往,可千萬彆惹出什麼事。”
“能有什麼事?”
“我這一回來可就聽說了你與肅遠侯的風流韻事啊……我那妹妹可也跟我抱怨了呢,難道殿下對肅遠侯有了什麼正經心思?”那已經溫涼了的茶水在言渚手中卻變得發燙。
“玩鬨而已。”
他輕巧帶過,不願再談,林輔生看出他麵上的不善,挑眉道:“殿下之前想得那麼明白,彆為了什麼小事打破了全盤,得不償失。”
“你知道什麼?”言渚總覺得他話裡有話。
林輔生隻笑著道:“當斷則斷,殿下比我懂。”
他一時隻深皺著眉,沉默不語。
等到二人離開屋子時,言渚進了馬車,林輔生瞧了瞧他靴子底下的泥土與花瓣問喬贇:“你們府前新種了花?”
喬贇搖頭。
那是哪裡來的早櫻。
林輔生微眯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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