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菱姬姑娘這一杯酒,價值幾何啊?”眾人調笑道。
“侯爺。”綠英看陸思音的臉色更差了,便想帶她離開,卻又聽到個不知好歹的狂徒言語。
“在下倒是更想知道,肅遠侯和菱姬姑娘,究竟哪一位的腰更纏人?”
這聽上去便是個完全醉了神智的人,陸思音停住腳步,而旁人聽到這麼無所顧忌之語一時也都沒了聲音,隻剩下庭中舞樂。
“你發瘋了嗎?”終於有人開了口,那人坐在言渚身側皺眉道,“說的是什麼胡話?”
這樣的場合去議論肅遠侯和端王,確實是發了瘋。
那人說完這話陡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生怕是禍從口出趕忙尷尬笑著:“是是是,臣是瘋言瘋語了。”
菱姬一直觀察著言渚的神情,他眼裡閃過的一分冷意確實駭人,本來以為麵前的人恐要發怒,他卻突然扶起她的腰身叫她勾住了自己的脖子坐在自己腿上。
“彆的本王也不知道,但看肅遠侯向來規行矩步,哪裡比得上菱姬柳腰纏人。”
女子得了這般話也不敢造次,這男人眼裡分明沒有情,看得她膽寒更多。她眉眼怯怯扭了扭腰勉強笑著。
這話算是躲了過去,眾人也不敢再提及,才喝下一杯酒混過這局麵,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人聲。
“方才是有人在議論我嗎?”
陸思音冷淡著神色從轉角處走出,眾人皆是一怔,菱姬也分明發現言渚的神色一僵。
眾人還在猜她到底聽到幾分的時候,就見她由著婢女引路到了方才說出狂妄胡話的男子麵前,不知何時眾人眼前一道寒光,隻見她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直接俯身刺在那桌案上,將桌案後的人嚇得連滾帶爬跪在地上。
“在下方才不是有心的,還望肅遠侯寬恕啊……”那人求饒道。
隻因此刻的陸思音雙目帶怒,那匕首竟然一下子刺穿了桌案,就知道她此刻是真的盛怒。
而相比與此,言渚看著那陌生的匕首,心中一沉。
連匕首也換了。
“若是長了隻會聽風言風語的耳朵,又配上一條不知好歹的舌頭,割了其中一樣對你才更有好處。”
那人連聲求饒,陸思音拔出了匕首站直了身子,最後腳步落在了言渚案前。
他仍舊在喝酒,菱姬被嚇得顫著手為他添上,下一刻那桌案就被陸思音給掀了。
散落的桌盤發出巨大的響聲,酒水倒了出來濺了言渚一身。
“我與端王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再有如此輕狂言語就休怪我犯上了。畢竟如殿下所說,我陸家的人,僭越犯上,早成了習慣。”她輕笑一聲,眾人都不敢再言語盯著言渚的反應。
可直至陸思音離開,他也隻是不做一詞,菱姬感受到他的情緒陰沉了許多,等到陸思音走後,卻又像是什麼也沒發生,照常喝酒玩樂。
宴席結束的時候,言渚找到了喬贇怒問:“她不是去找薛叢了嗎?”
喬贇也無奈:“我一直跟著呢,誰知道突然來個人帶著肅遠侯東走西走的,我都找不到地方了,沒成想……那王爺,這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氣成那副樣子。
言渚最後冷冷看了喬贇一眼:“當初就該把你仍在西南大山裡喂虎。”
喬贇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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