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事情都解決了……”
“我是沒事了,言渚這事情做得沒給你留餘地,往後你要如何應對太子?”他想來也是生氣,也知道這事隻該怪自己,“你寧肯告訴他,也不先告訴我?”
她喉頭酸澀並不答話。
要如何說?
當初她的確是傾心過言渚,因為他回京時在馬上的一麵,林筱轉頭拒絕了此前便與皇後說好的,與太子的婚事,將太子惹惱。
被傷了顏麵的人對她也夠狠,拿林輔生的把柄威脅她,不許將事情說出去,還讓她必得嫁給言渚。
皇後也這樣同意,隻是皇後想讓她去做言渚身邊的臥底,而言滄除此之外,則懷了一份羞辱言渚的心思。
被人奸汙,她寧肯讓言渚知道,也不想讓林輔生知曉,偏偏是因為親近才覺得難以啟齒。
“我怕你做出什麼事來……”
畢竟他們林家與太子關係甚為親密,若是翻臉,隻能是他們自取滅亡。
林輔生勸慰了她一番,皺著眉道:“本來想將你留在京中,現下看來,還是嫁得遠一些才好。”
她低著頭落下淚:“我不嫁了。”
“不是家裡養不起你,”林輔生無奈笑著,“隻是把你絆在林家,還會害了你。”
他又勸了許久,林筱才安然睡下。林筱的擔憂也是對的,他要是早知道這件事,的確是會鬨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來。
哪怕是現下知道了,他也是一樣的心思。
“把這東西遞給林輔生,他知道怎麼想辦法呈上去的。”言渚收起薛叢送來的東西之後遞給了喬贇。
“是。”
他剛接下來外頭的侍者就說有人來訪,看到送進來的玉佩的時候言渚突然覺得心裡頭輕鬆了。
那是起初相識時他就送給她的,她原也沒有丟。
“請進來吧。”
陸思音是從僻靜的暗門裡進來的,明封想要跟隨她卻擺了擺手。
“你留在此處,若是兩個時辰之後我還沒出來你再進去尋我。”她手握緊終於平複了心緒走了進去。
她戴著帷帽,一言不發跟在喬贇後頭,等到了院子裡的時候,喬贇也默默退了出去。
一時這院子裡靜得像是隻有她一個人了似的。
“肅遠侯還要站多久,不如先坐下再商談。”
那聲音充滿戲謔,原來他已經坐在一旁看了她許久了。
她渾身一僵緩緩挪動著步子摸索著,這似乎是一廊亭,她觸到了那木製的倚靠正準備坐下,卻被人拉了過去直接摔在了人懷裡。
“就坐在這兒談吧。”他攬過人的腰身叫人坐在了自己懷裡。
“薛叢先生的信,要怎樣才肯給我?”她感受著那人的鼻息近在咫尺,垂著頭問道。
像是那早間沾著露水的白花,疏離冷淡卻在不自覺間誘人親近。
言渚淡淡道:“我要什麼,侯爺不清楚嗎?”
“那殿下是要一夜,還是幾個月,或是一年?不如給個準,到時候也能斷個乾淨。”她問。
“你以為我要什麼?”言渚輕歎一聲蹭了蹭她的耳下無奈道,“一輩子,也不知侯爺肯不肯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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