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叔父部眾,由我率領其中六部。”
他手裡頭握著的不過母族與妻族兩部,且還不能全然掌控,倒想直接吞下六部,陸思音輕笑:“你叔父倒真是白收留你了。”
“我叔父年歲漸長,早已沒什麼爭鬥之心,就算是歸順倒不一定能為你家陛下做什麼。但若是給我六部,我就能替你們征討我父汗。”
“看來你和你叔父的人是一塊兒進京的,沒有直接去麵見陛下,先來找上我,就是為了你的這點念頭。你這點野心還真是從未變過。但就算是皇帝允準,你又哪裡來的威望能控製住那六處,還提什麼為我們征討。”
怪不得事情要做得偷偷摸摸的。“至少我的野心,同你的目的是一樣的,”雍錫也笑,他聲音自有一股風流豪氣,更多透露出精明算計,“我想讓父汗死,你也盼著訴莫被重創。”
她閉上眼,再睜開時也並沒有顯出什麼情緒。
“至於我哪裡來的威望,就不勞你操心了。”他一副胸有成竹的口吻,倒聽得陸思音心下生疑。
“我說你能不能走快點兒。”阿依看著懶散著步子的言渚感到焦急,她一個女子在這風月地方出現還不是來抓奸的,不少人也多看了一眼,偏偏她大聲言語更不收斂,言渚隻想與她拉開一些距離。
“唉……”她回過頭去看言渚的時候沒注意身前的門已經打開,一下子沒站穩就撞了上去。
雍錫扶了一把差點摔倒的陸思音,綠英見到麵前女子和跟在後頭的言渚便道:“見過端王殿下。”
陸思音微怔,阿依也是雲裡霧裡,後頭才聽到言渚說:“肅遠侯也在此啊。”
那話裡總有些彆樣的情愫,陸思音沒有細琢磨,她聽言渚說話才知道撞上她的女子就是西南王的女兒。雍錫在後頭卻是微微抬了一眼,看清了言渚相貌後便行了禮轉身離開。
“去叫明封跟上他。”陸思音拉過綠英附在她耳邊輕聲道。
綠英看了言渚一眼便也跟在雍錫後頭離開。
雖然並不知道陸思音究竟是什麼身份,但看來也是與言渚相熟,阿依便笑道:“不如肅遠侯跟著咱們一塊兒再看看歌舞吧。”
她本想拒絕,誰知道言渚也這樣說,無法才跟在二人後頭。
“還以為你整日裡待在府裡不出門,卻是喜歡來這些地方。”言渚跟陸思音並肩走著,嘴唇不怎麼動作卻也講這話清晰送進她耳朵。
“原以為端王是忙得不可開交,結果也是在此處閒暇遊樂啊。”她神色如常還與阿依寒暄了兩句。
進到房間裡那舞樂之聲再起,聽了半晌阿依單手撐著腦袋道:“壺州城十三家樂館加起來,也比不過這裡的人物。”
“阿依姑娘對這些知曉很多?”陸思音挑眉。
“端王也知道啊,壺州十三家是我們倆一起……”
“咳咳……”言渚踩了阿依一腳,她吃痛叫了一聲而後又拍了拍桌子。
“這有什麼說不得的?難道你們京城的人就不逛樂館了?”
猜到發生了什麼,陸思音笑了笑:“大抵是端王不想讓我知曉,曾經有過如此豔福,惹人豔羨吧。”
阿依聞言擺了擺手嫌棄道:“哪兒有什麼豔福,渾身上下也就一雙眼睛有用,頂多也就是眼福嘶……”
“安心看。”他咬著牙踩了她一腳道。
“那倒是奇怪了,怎麼隻用一雙眼呢?”陸思音笑問。
阿依並不注意兩個人臉色的變化,隻以為肅遠侯也是男子,跟言渚聊些這個也算是平常,正準備開口卻被言渚瞪了一眼,便悻悻道:“因為……舊情難忘吧……”
陸思音仍舊不動聲色,看了一陣,阿依也覺得乏了便趕了人出去,正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外頭突然有兩個男子寒暄的聲音,她一聽便有喜色,等到門前的人走了之後才輕輕打開門看了看。
“言渚,那你不是說謝清源在官署嗎?你們做公事,便做到這種地方來了?”方才她沒看錯,那人的確就是謝清源。
言渚啞口無言,就看她直接出了門:“我去找他,你自己走吧。”
“喬贇跟上。”他對著站在門前的喬贇吩咐,人弄丟了倒是事大。
“既如此那本侯也……”陸思音才起身走了兩步就聽到那門被人關上,而後又被人壓在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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