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得像狡詐的狐狸，“你最在意，最難過的事是什麼？”
商則言：“。”
穆可可偎在他身上，神情漸漸變得深沉，“告訴我好不好？我一定避開，不惹你生氣。”
商則言：“……”
眼前這張臉似乎有魔力。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想知道他的過去，更沒有誰，如此直白說避開他的痛點。
【我……】
商則言張嘴，我字都頂到舌尖了，最後還是咽了回去。
“沒有。”他推開她，冷漠的更加冷漠。
穆可可：qaq
進攻失敗。
瘋批男人的警戒心還是那麼強。
下次再接再厲！
晚上回到家，董寧給女兒買了一堆時尚又小清新的新衣服，穆可可一件件試穿。
有連衣長裙，有針織衫，有傘裙……
“漂亮，我的寶貝真漂亮。”
穆可可被誇得臉紅，窩進媽咪懷裡撒嬌。
“可可，今天開心嗎？跟媽咪分享分享，你學了些什麼？”
“嗯。”開心，“我看上一株多肉，粉粉的紫紫的，好美……吧啦吧啦……”
母女倆聊得正起勁，穆啟明醉醺醺從外麵回來。董寧叮囑女兒回房睡覺，咚咚咚跑去照顧丈夫，滿眼是心疼。
“明哥，你小心些……彆倒……這邊，這邊……你喝了多少啊……難不難受……”
穆可可看著兩人攙扶離去的背影，尤其是董寧又關心又心疼的樣兒，心裡沉甸甸。
董寧這個母親，她認。
但穆啟明這個父親……她一點代入不了。
在穆可可記憶裡，穆啟明存在感極低，幾乎沒有。後續劇情他還會和穆莎莎滾床單，害董寧發瘋得精神病。
渣爹！
該怎麼讓媽咪離開渣男，不受傷呢？
穆可可一邊思索一邊上樓，走到二樓時，她停住腳步。
大哥二哥還沒回來。
忽然有些心緒不寧。
穆可可給哥哥們發微信，二哥秒回【在出差】，大哥過了幾分鐘回【在應酬】。
哪裡應酬？處長位置不是內定給大哥的嗎？他還應酬什麼？
這個星期是關鍵期，大哥應該低調低調再低調才是。
穆可可忍不住問道：【你在哪兒喝酒？】
穆雲長：【怎麼了？】
穆可可隨意編寫理由：【大哥什麼時候回來，餓了。】
穆雲長：【碧海雲間，十二點散場，可可想吃什麼？我給你帶回來。】
碧海雲間？！
那不是商則言地盤嗎！
不知為何，穆可可心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看一眼時間，23：30，還好，快了，大哥快回來了。
希望隻是她的錯覺。
【水晶餃子】
【好】
穆可可回到房間，從書架上拿一本書，手機播放著輕音樂，坐在沙發上翻看。
是夜。
屋內漆黑一片，商則言躺在貴妃椅上，雙手交疊放於肚子上，眯著眼睛。
他在等消息。
今晚就可以拿到穆雲長的把柄。
穆家的悲劇，從今晚開始將陷入無儘煉獄，經曆那些他曾經曆過的黑暗。
許是眯了太久，許是心神放鬆，商則言睡著了。
那些壓抑已久的過往，沒有了束縛，像洪水猛獸衝破心靈的堤壩。
夢裡，小男孩渾身上下全是觸目驚心的傷，皮開肉綻。鮮血從他的傷口處不斷湧出，仿佛一條條猩紅的細流。
他在地上艱難爬行。
稚嫩又倔強的臉龐如滂沱大雨，眼淚模糊視線，分不清是血水還是淚水。
“不要丟下我……”
“我不是累贅……”
“彆走……”
啊！
商則言跳得站起身，一拳揮出去。
氣勢如虹。
勁道仿佛出膛的子彈，蘊含著千鈞之力，把空氣撕裂開。
落地玻璃震動了下。
商則言連揮幾拳，意識清醒過後發現自己在打空氣。
他：“。”
強行壓下心口澎湃的嗜血衝動，商則言拾起手機——還沒消息？
00：25．
差不多快了吧？
商則言給自己倒杯酒，彎腰放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