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等商賈地位卑微,又能有什麼人脈?”
“往昔倚仗州牧,自是順風順水,如今失去這層虎皮再無靠山,誰又還會搭理我呢?”
柳漫天搖頭,一臉苦澀。
就見他端起酒水,又飲了一口。
“甚是我知曉太多隱秘,如今隻得潛居於徐家莊,就連出莊都不行,自不用說什麼參與進來了。”
“原來如此。”
“那胡三屠來襲的那晚,柳叔跟前來征召的族衛說自己病了無法參戰,也是真的嗎?”
“什麼??”
“賢侄,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叔不明白?”
看著一下就慌亂起來的柳漫天,徐銳歎了口氣,旋即望向侍立在門口的四個親兵,比劃了個手勢。
親兵們見狀登時雙眼圓睜,全都打起了精神。
其中三人大步踏進堂內,按著腰間快刀直接侍衛在徐銳身側。
而另一人則快步離去,去召喚等候在府外的親兵們了。
“賢侄……你這是!?”
“二蛋,你要乾什麼??”
“不是,銳哥,你這是要乾啥?”
瞧見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柳漫天驚恐不已,連忙站起,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坐在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柳家三女也是惶恐不已。在驚愕的同時,也感到很是慌亂!
柳巧兒起身,震怖的看著麵無表情的徐銳,張口就要說話。
徐銳卻是直接擺手。
“巧兒姐,你應該是被拋出來的,這事跟你無關,彆摻和。”
說罷,徐銳望向柳漫天“柳叔可是幫州牧大人處理贓物的?還有,在門口時我注意到您對我雖然恭敬,卻無有懼怕,可見到後邊的親兵又明顯流露出恐慌,或許……是我沒穿軍袍的緣故?您對軍袍有陰影?”
柳漫天嘴角抽了抽,沒有說話。
徐銳見狀,已經有了推斷。
想來柳漫天大概是州牧的白手套,不過雖是白的,跟黑手套那邊也靠得很近,有不少接觸。
某段時間可能做的過火,事發了,州牧便將處理臟活的黑手套都滅了口。柳漫天這白手套目睹慘狀,心有餘悸留下了陰影……他應該沒處理過臟活,還有點魚死網破的手段。
也不知怎麼交涉的,反正成功脫身了。隻是脫身歸脫身,也被盯著,隻能龜縮鄉下,不能有異動。
此人挺有手段,就是不知,他是知道胡三屠來了,準備借機假死脫身,還是……胡三屠就是他召來的?
“柳叔,您跟州牧那邊怎麼樣,我不想管也管不了。”
“隻是如果您為了自身利益,就打算賣掉我整個徐家莊……”
“也就彆怪小侄手下無情了。”
說話間,前去搖人的親兵也領著二十多個披甲親兵衝進府來。
他們分出四人守住門戶,又分出幾人控製住柳家的家丁和丫鬟們,便一窩蜂湧進廳堂。
“主家,人都已經控製住了!”彭大寶手按腰刀,朝徐銳大聲彙報。
“嗯,給我搜。”
“主要是地道和書信,對了,再去丫鬟和家丁裡看看,有沒有身材和柳漫天、柳嫣兒、柳蕊兒相近的。”
“諾!”
彭大寶抱拳領命,他留下四個軍士侍衛徐銳,便領眾親兵前去搜查。
而瞧見此幕,柳漫天腿腳一軟就是癱倒在地。
“……”
看到這柳巧兒也察覺到不對,登時望向自己的父親,大聲道“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三屠真是你喊來的!?”
柳漫天沒有說話。
沉默了許久,他才搖頭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