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珠炮的話語從海月的嘴裡吐出來,震得夏以沫的耳朵嗡嗡作響。
她從來沒想過真的成為龍堯宸的什麼人,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還沒等從鑽心的疼痛中恢複過來,海月直接上手拽著夏以沫往浴室的方向去走,。
夏以沫渾身虛軟,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就這樣被海月一路拖到了花灑下邊。
“夏小姐,不好意思剛才太燙了,我幫你涼快涼快!”夏以沫還沒反應過來,冰冷的水已經灑了一身,渾身濕透的夏以沫瑟瑟發抖。
剛剛破皮的創口,在冰水的刺激下,從最開始的劇痛難忍到麻木,夏以沫整個人癱軟在浴室冰冷的地板上。
海月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就像看一隻苟延殘喘的落水狗,然後揚長而去。
夏以沫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在冷水一波波的刺激下終於恢複了一點神智,雙手撐著地磚,慢慢的向外爬。
每挪動一下身體,傷口就痛的鑽心,血流出來染紅了地麵。
夏以沫無數次的想要放棄,就這樣死了吧,一了百了。可是一想到媽媽、弟弟,她又能咬牙撐下去了。
夏以沫不知道是怎麼回到房間的,已經完全沒有力氣換衣服,穿著濕透的衣服將厚厚的杯子裹住全身,瑟瑟發抖。
然後就是發燒,燒的迷迷糊糊,渾身顫抖,她在意識不清的混沌中,喊著媽媽,喊著阿浩哥……
再睜眼已經是第三天上午了,夏以沫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傷口已經發炎,兩天水米未進,連動一動手指都渾身顫抖。
龍堯宸再回來的時候就是看到這樣奄奄一息的夏以沫。他很震驚,這才一天時間這個女人怎麼就把自己搞成了這樣。
看著她的眼神,那樣弱小無助,可是那一汪春水的眼睛,似乎有著無窮的魔力,將龍堯宸深深的吸引。
若唏和她的身影在他的眼前來回切換,他眉頭緊皺吩咐邢越去叫家庭醫生,順便讓海月上樓來。
海月見到龍堯宸的時候,是害怕的,但是她在賭,賭夏以沫的分量。
“少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餓不餓,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不等龍堯宸說話,海月主動貼上前來,攀上龍堯宸的手臂。
夏以沫雖然虛弱的厲害,但是聽到海月的話,還是很想知道龍堯宸的反應。
龍堯宸不著痕跡的從海月的身邊錯開,站到夏以沫的床邊。
“海月,我想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龍堯宸看著海月的眼神,冷得厲害。
海月強作鎮定,說道“少爺,夏小姐前天晚上不小心燙到自己,我趕緊上去幫忙,你看我的手臂也被燙傷了呢。”海月順勢將白皙的手臂舉到龍堯宸的眼前,聲音柔媚,眼神迷離。
“少爺,都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夏小姐。你可千萬彆跟夏小姐生氣,下次我一定會注意的。”
海月的白蓮花功力真是爐火純青,夏以沫聽得目瞪口呆。
“海月,打狗也要看主人,希望你記住自己的身份!”說完冷冷的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的夏以沫,轉身出了房間,然後吩咐邢越帶醫生來處理。
夏以沫的心瞬間跌至穀底,比身上的傷更痛。她為什麼會對這個男人生出其妙的幻想,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難道自己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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