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風駕車到了濱江大橋,早上因為雷殺被吊在上麵所引起的轟動已經徹底消停了,不過知道有人他這個始作俑者還要依樣畫葫蘆再來上一回的話,圍觀占位子的人估計是要比白天多上十倍。
他把車子停在了路邊,轉到後車廂把雷虎給弄了出來,抽掉了他的眼罩和塞在嘴巴裡的臭襪子。
雷虎一見周圍景象,頓時就嚇得魂不附體,猜到江流風要乾什麼了。
“彆,彆啊!江流風,流風哥,彆這麼整我,你要我乾什麼都行,彆這麼整我,這叫我以後還怎麼活啊?”雷虎的鼻涕和眼淚一起下來了,尤其是感覺到自己身上啥都沒有,就隻裹著一片緊繃繃的尿片的時候,更是恨不得先一頭撞地板上死了算了。
“嘿嘿!有句話說得好,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你不叫我活,我還管你的死活乾什麼,我缺心眼啊?”
江流風嘿笑,懶得搭理雷虎的求情,扛著他也帶上了繩子,動作敏捷地爬上了大橋的鐵架,把他綁在了和雷殺一樣的位子,到了最後,一扯他身上的床單,赤果果的身體和那片尿片就毫無遮掩地展現出來了。
沈果在下麵一見,急忙捂住了眼睛,生怕看多了真的會長針眼。
她在心裡暗罵江流風缺德,整人就整人吧,還把人父子接連往這上麵吊,示眾,而且最過分的是,居然還在那塊尿片上塗鴉,畫了一隻不倫不類的大象……
“好了,老老實實在這兒吊一個晚上,等明天早上熱鬨完了,也就完事兒了,嘿嘿!”
江流風拍拍手,給了雷虎一個巴掌,而後三兩下跳回到了地麵上。
“這就走了?”沈果問道。
“不著急,在這兒待會兒。”江流風說著,鑽進了車子裡。
沈果心裡又是納悶又是著急,跟著他鑽進了副駕駛座,追問道:“江流風,除了這事兒,你就真沒彆的事情可乾了?”
江流風把座位放平,腦袋枕著手臂,悶聲道:“暫時沒有。咋的?你忙啊?忙你就先走吧。”
“我是在擔心貝貝!”沈果忍不住道。
“我也擔心,但是光擔心能頂屁用?”江流風看了她一眼。
“可,可也不能這麼乾等著啊!哪怕是報警,讓警察幫忙調查一下也好啊!”
江流風皺眉道:“你要是想讓貝貝死得快一點,儘管報警去!”
“這……那我打電話給莫叔叔,看他怎麼說!”
沈果掏出手機,江流風沒攔她,閉目養神。
電話很快接通了,沈果立即道:“莫叔叔,我是沈果,貝貝有消息了麼?”
電話另一頭,莫雲道:“還沒有消息。沈果,你和流風在一起麼?”
“是的,我們在濱江大橋,叔叔,你知道那個家夥剛乾了什麼嘛?他把雷虎……”
“好了,貝貝,把電話給流風,我有事兒要和說他。”
沈果話還沒有說話,已經被莫雲打斷,而聽見莫雲這麼說,她也不好反對,隻好將電話遞給了江流風:“莫叔叔找你。”
“哦。”
江流風接過電話放在了耳朵邊上,淡淡道:“叔,你說。”
“嗯……知道了。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了。好,再見。”
大為出乎沈果的意料,江流風接過電話之後,隻是三言兩語,恩恩啊啊地說了幾句,就又把電話扔回給了她。
她大為愕然,莫叔叔說什麼了?
她瞟了眼江流風,見這家夥講完了電話之後,仍然是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忍不住道:“莫叔叔跟你說什麼了?”
江流風道:“他說,大晚上的在外麵不安全,讓我早點回家睡覺咧!”
“胡說!我問的是貝貝的事兒!”沈果氣急,這叫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江流風聳了聳肩,道:“貝貝的事兒,你操心也沒用啊!倒不如放輕鬆,跟我在這兒賞月看星星,多浪漫啊!”
“浪漫你個頭!江流風!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個白眼狼!枉費貝貝那麼信任你,可是現在她被人綁架,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你居然還有心思在這兒講什麼浪漫!?哼!你不去找她是吧,我去!”
沈果說著,推門就要下車。
但是剛一動彈,她感覺自己卻是被拉住了。
“你乾什麼?”她回頭看江流風,給了她一個白眼。
“彆這麼著急上火的嘛!我知道貝貝是你好閨蜜,你為她著急也是正常的,但是這不頂用啊!要不這樣,你去給我買點宵夜回來,陪我在這兒等著,不然這漫漫長夜的咋熬得過去啊!”
“你,你這種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吃宵夜!?”沈果瞪眼。
“最好是來點小酒花生米,那就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