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哆嗦著手掏出了手機,猶豫了得有一兩分鐘的時間,才撥出了通訊錄最上麵的一個電話號碼。
“莫西莫西!?”電話接通之後,傳來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
“鬆下社長?我是青田!”
“哦!是遠在華夏的青田君嗎?突然給我打電話給我,有事兒嗎?”
青田嘴唇又哆嗦了起來,但是卻不敢猶豫,斟酌了一下言語之後,道:“鬆下社長,我要說的事情,是和鬆下山君有關的……”
“哦?你們在一起嗎?讓他來和我說吧。”
“不,鬆下社長,鬆下山君並沒有和我在一起,他在醫院……”
“醫院?青田閣下,我的時間很寶貴,耐心也很有限,請把你把話說清楚一些!”那邊的人語氣明顯是變得不耐煩了。
“是……其實我要說的是,鬆下山先生,死了!”
“什麼!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嘛!?”電話那邊的人咆哮了起來。
“不敢,我不敢和鬆下社長開這樣的玩笑!社長,鬆下山君的確是死了,我很抱歉啊!”
“說,他到底是怎麼死的?我的鬆下山一直很健康,怎麼可能會突然死了?”
“是,我也很意外。鬆下社長,據我所知,其實,鬆下山君是被一個華夏人殺死的,那個華夏人叫江流風……”
刑警大隊。
徐清宜站在隊長辦公室裡的辦公桌跟前,而坐在他對麵的,不是直屬上司王隊長,而是本市公安局長趙公明,在趙公明跟前,王隊長隻有站在旁邊的份。
“這就是你要跟我交代的嗎?徐警官?”趙公明臉色陰沉,盯著徐清宜眯起了雙眼。
徐清宜臉色不變,淡然道:“是的,局長,王隊,我已經把我能說的全都說了。”
“哼!遇到重大案情不第一時間上報,擅自行動!明知道黑道份子參與了綁架案,還私自袒護他們?在案發現場,沒大沒小,阻攔辦公!徐清宜,你這個警員當的,膽子可是比我這個局長還要大上不少啊!”
麵對趙公明的冷嘲熱諷,徐清宜臉色仍然十分平靜,她淡淡地道:“報告局長,我當警察靠的不是膽子,而是分辨是非的良心。”
“小徐!你怎麼能這麼跟局長說話?”徐清宜話音剛落,王隊便是大喝,十分著急和不安。
徐清宜慘然一笑,看了眼王隊和趙公明,而後道:“隊長,趙局,我知道在這件事情上,我處理不當,我願意接受組織的懲罰。但是我要聲明的是,我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警察,但是我不看任何的人的臉色說話,我隻說我作為一個主持公道維護法紀的警察該說的話!”
“你!”趙公明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徐清宜沒再多說,將自己的手槍和證件全都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而後悠然道:“我想我這麼做應該能讓你們好受一點。”
說完這話,沒等王隊和趙公明再開口說什麼,徐清宜轉身,昂頭挺胸地走了出去。
走出了隊長辦公室之後,徐清宜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轉到了一樓的拘留室。
“徐警官,你怎麼來了?”拘留室裡,關著的正是黑狗和兩個手下。
“彆叫我徐警官了,叫我清宜吧,嗬嗬。”
“這……”黑狗從徐清宜的話聽出一些不尋常的意思來。
“黑狗大哥,你們安心在這兒待著,莫總的律師正在為你們交涉這件事情,另外,我相信江流風也不會不管你們的。”
“我們沒擔心過,嗬嗬!”黑狗嗬嗬一笑道。
“那就好,能和你們成為朋友,我和高興。”徐清宜笑了笑,雲淡風輕,而後朝著黑狗三人點點頭,大步離開。
出了大隊之後,徐清宜長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幾分迷茫之色,但是隨即便是釋然了,還露出了由衷的笑意,她自言自語了一句:“那個可惡的江流風,害得我丟掉了警察的工作,我看他要怎麼補償我,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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