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酒瓶子砸在孫梓艾的腦門上,隨即就開花。
這孫梓艾被砸得一屁股坐回到了沙發上,居然還沒有馬上暈過去,而是愣愣地伸手摸了一把腦門,然後看到手上的血,頓時就呃地一聲打了個嗝,翻著白眼厥過去了,得,這貨還是暈血。
“你,你居然連他也敢打,你這是在找死!”孫興驚怒,咆哮了起來。
“嗬嗬,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打了就跑,你們能奈我何啊?”江流風嘿笑,然後,拿起了另一個酒瓶子。
“你,你彆亂來啊!有話好說,都好說啊!”一看到江流風這個動作,孫興又怕了,連連擺手,縮進了沙發裡。
“嘿!”江流風抬手,做了一個要再次開瓢的動作。
“呃!”這還沒下手呢,孫興也是一翻白眼,暈過去了。
“你們倆還不走,等我請吃宵夜啊?”江流風看了一眼那倆早就被嚇得六神無主的女人。
女人聞言,哪裡還有不跑的道理,當即跑了。
江流風嘿笑,看著這叔侄兩人,眼珠子一轉,笑了。
“嗯,濱江大橋又有新聞可看了啊,啊哈哈!”他怪笑了起來。
早晨。
濱江大橋一如既往地,車流漸漸地多了起來,但是不久之後,就有人發現了大橋鐵架上的反常。
“有人!鐵架上有人!”
“我靠!又有人!?”
一架計程車裡,坐在車頭的乘客和司機幾乎是同時叫了起來。
司機立即停車,而乘客則是看著鐵架上方,納悶道:“師傅,你為什麼要說又呢?”
“嗬嗬,小兄弟,一聽這話就知道你是剛來我們江北市吧?”司機師傅索性也不著急著開車了,點了根煙,饒有興趣地看著上頭的西洋景兒。
“是啊,你怎麼知道?不是,這和橋上麵吊著的那兩個人有關係嗎?”乘客納悶。
“當然有啊,你是不知道吧,就前幾天,我們這大橋就吊過兩人,還是我們本是大名鼎鼎的企業家父子,當時那看熱鬨的場麵,可是百年難得一見啊!也不知道是哪個人這麼缺德乾出這事兒來,不過,還是挺有意思的啊,哈哈!”
“還有這樣的事情?那現在那兩個人,看來也是這待遇,難道是同樣的人乾的?”
“應該是。嗬嗬,管他是誰呢,反正咱就是看熱鬨圖個樂子,你瞧,上次那兩人身上還好歹裹著點東西遮羞,現在這兩人,嘖嘖,光著屁股在太陽底下亮閃閃的,哈哈,我敢肯定,今天這場麵肯定更火爆哈!”
乘客也是跟著好笑了一陣,但卻又突然想起自己的事情,道:“那啥,大哥,我還趕著去機場呢?你該不會是要在這看下去吧?”
司機師傅聞言,把車頭扔掉,笑道:“不能,這玩意兒看一眼樂嗬樂嗬就算了,看多了可影響心理健康。而且,再過一會兒,這肯定堵車,我可不想耽誤了自己的生計,走!回頭看新聞也是一樣的!”
說完這話,司機重新發動車子前進,不過也換了道,不然從那兩光屁股的人下麵開過去,豈不是晦氣?
這邊有人走,但是更多的車子卻是停下了,而且在橋底下的路人也發現了這兒的情況,不少人紛紛朝著這兒來的,沒有彆的目的,就是看熱鬨。
不過十分鐘,濱江大橋就堵上了,到處都是車子和人頭,或遠或近地杵在那兩人下方指指點點看好戲。
不用說,能乾出這事兒的除了江流風不會是彆人,而被光屁股吊著的那兩個人,除了孫興和孫梓艾叔侄兩人,還能是誰?
“啊……”孫梓艾終於是醒了過來,但是一醒來就差點又嚇暈了過去。
他發現自己被吊在了半空,身上半點衣服都沒有,光潔溜溜的,不隻是這樣,下方大橋上,少說也有幾百個人正抬著頭看著自己,甚至遠處,新聞車也急匆匆地開了過來!
他頓時連死的心都有了,再轉頭一看,徹思傻眼了,叔叔孫興居然也在旁邊!
“叔叔,叔叔!快醒醒,我們被那江流風整了啊,快想辦法啊!叔叔!”孫梓艾大叫了起來。
孫興也醒了,但是當他回過神來,看到自己的處境和下方的情況,很是乾脆地又暈過去了。
錦江酒店。
張麗雅醒來,洗漱了之後,便習慣性地便吃早餐邊看早間新聞。
而突然,一則插播進來的新聞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濱江大橋,此時的大橋上,人頭湧動,車輛擁擠,而鏡頭慢慢從遠到近,推向了不知道怎麼被吊在了大橋上方鐵架欄杆上的兩個人。
那兩個人光著身子,身體的重要部位被打了馬賽克,但是那兩張臉,卻並沒有遮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