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還是知道李誌的身份的,但是怎麼都沒有意識到,李誌會被江流風拿來當轉移視線的擋箭牌,現在反應過來,頓時全都是一陣頭皮發麻,感覺大難臨頭了!
“混賬!你們到底是在砍誰?那個叫江流風的已經跑了!”
“追啊!那家夥跑了!”
“彆砍了!你們砍錯人了,要出人命了!”
眾人咆哮,提醒著那些還在爭先恐後地砍人的打手,終於有人反應過來了,大吼一聲,提醒身邊同伴轉移目標,追江流風。
一群人當即又轉移了方向,奔向了江流風,但是江流風已經帶著沈果鑽進了車廂,然後在第一時間發動了車子。
“追啊!彆讓他跑了啊!”
眾人繼續追擊,但卻已經太遲了,江流風帶著沈果,驅車加速,飛速揚長而去。
“該死的!這樣都能被那小子跑了!”眾人追不上,都是大為懊惱。
有的則是比較執著,當即就上了車,追江流風。
包圍圈很快散開,露出了中間的景象來。
跟著李誌的那個女學生看到眼前的景象,頓時嚇傻了,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尖叫,然後兩眼一翻,直接就暈倒了過去。
而雪姨的那些手下看到眼前景象,也都是嚇得魂不附體。
在包圍圈的中間躺著一個人,身上血跡斑斑,一動不動,要說還沒死,估計也沒有人會相信!
而那人不是彆人,正是李誌!
“完蛋了!李公子被砍死了!”
“這,這怎麼辦?”
“廢話!趕緊報告啊!”
一個小頭目第一時間衝到了李誌身邊,對他進行檢查,在確認他終究還是死了之後,立即就掏出手機彙報。
床頭,雪姨的電話響起。
一隻光潔如玉,但皮膚卻也是顯出了幾分鬆弛的老態的手臂從被子裡伸了出來,拿起了手機,然後接通,放到了耳邊:“什麼事兒?”
“老板……李公子他,他……”
“他怎麼了?說!”
雪姨皺眉,但卻也聽出手下人的語氣不大對勁,當即便坐了起來,也是顧不上自己春光外露了。
床上,李誌的父親隱約聽到了什麼,也是坐了起來,凝神,臉上露出了冷峻之色。
“李公子他……死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是誰乾的,是不是被那個叫江流風的打死了!?”
“是……不是……”
“到底是還是不是?你給我說清楚!”
雪姨幾乎是咆哮,急火攻心,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情是真的。
“老板,李公子是被其他幾個幫派的人砍死的……”
“怎麼會這樣?他們去對付的人,應該是那個叫江流風的才對啊!”
“是!可是那個江流風太狡猾了,居然把李公子拉出來當擋箭牌,自己趁亂跑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我哪兒敢跟你開玩笑啊?”
“混賬!馬上送他去醫院,我馬上到!”
雪姨氣得幾乎是要把手機摔碎,掛斷了電話,然後立即就跳下床,心急如焚,猶如是世界末日。
“阿雪,小誌怎麼了?”床上,那中年人幽幽開口,沒有任何的表情,但卻是讓人不敢直視,有一種常年累計下來而練就的威嚴。
“老李,小誌他……他出事兒了。”
“什麼!?”李建國聞言,縱使是他心機深沉,此時也是不由得臉色一變。那李誌是他的獨生子,一把年紀了,如果兒子出事,那絕對是天大的災難。
“你還是跟我去趟醫院吧!”
“廢話!我和你的身份,能走在一起嗎?你趕緊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建國咆哮,他一旦動怒,便猶如是泰山壓頂,極為恐怖。
雪姨頓時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即使上一分鐘,他和李建國還恩愛得像是新婚夫妻,但是她卻是十分清楚,在李建國心裡,隻有兒子和權勢最為重要,其他的東西,包括人,頂多隻能算是附屬品而已,自己也無法例外!
她不敢有任何的隱瞞,但卻是猶豫,不敢真的把一切都告訴李建國,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那事實就是,那幾個幫派的打手,都是他唆使那人的老大叫過去的,換個角度來說,如果李誌是死在那些人的手裡,那麼自己也算是凶手之一!
如果讓李建國意識到這一點,那麼自己也要遭殃!而且是第一個遭殃!
腦筋急轉,雪姨張口,卻是變了另一種說法,她咬牙,道:“小誌,是被一個叫江流風的人打死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