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大排檔的老板看著一地的鍋碗瓢盆的碎渣還有橫七豎八亂躺著不動的七八個人站在那裡等著醫院的救護車過來。
如今江流風冷漠地看著小六,就是要告訴小六,你這次犯的錯是不可饒恕的。除了更加賣命的彌補之外,你彆無選擇。
想到自己昏迷之前看到過的冷鋒的慘景,再加上江流風胳膊上那一縷黑紗,小六立時明白,或許那一次就是自己跟冷鋒最後一次喝酒了。
淚水無聲的從小六的雙眼中流出,打濕了枕頭,可是小六卻怎麼都哭不出聲兒來。他隻能在心底暗暗發誓:冷鋒,慢點走,你的仇小六子給你報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小六變得沉默寡言起來,除了在醫院裡麵好好養傷,小六哪裡都不去,就在醫院裡麵配合著醫生的治療,好像一直沉浸在失去兄弟冷鋒的悲痛當中。
然而不到十天的時間過去,小六出院了。
他這一出院,立刻就找到了江流風,要求自己要有所行動。江流風自然不加阻攔,事實上,他也沒有時間阻攔。
就在小六養病的這十來天當中,江流風也沒有閒著,除了每天一定要看看小六之外,就是上課,然後還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一人去往江海市郊外一處破舊的寺廟裡麵。
那裡就是他隱藏冷鋒的地方。
在小六住院的第五天,冷鋒就被江流風用自己的醫術加上內力修為給救活過來了。再加上這次江流風的小師妹蓉兒給他拿來一些市麵上根本就麼有的療傷聖藥。
那冷鋒的身體恢複起來簡直就跟吹氣兒一樣,眼看著就好轉起來了。
等到冷鋒的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江流風就把冷鋒給攆走了。當然不是辭退不要那種攆走,而是有新的任務交給他去做了。
隨著風雲集團中醫藥開發的擴展,江流風感覺以莫雲原來公司的規模和渠道已經不能滿足他開發出來的產品的需要了。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他想要出一招奇招,一舉拿下或者開創出獨領風騷的局麵來。因此他就必須叫人去考察,去搜尋,看看可以把哪裡作為突破口。
而冷鋒就是被江流風安排了這樣的任務才去的。隻是沒想到,江海市這邊的局勢卻如此出人意料,還沒怎麼著呢就被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所以當小六前來請命要有所行動的時候,江流風根本就沒說什麼就同意了小六的請願。
芝麻街。
江海市最為繁華的地段之一。這裡的繁華完全是那種雞鴨魚肉、瓜果蔬菜的繁華。
因為整條芝麻街上麵一到早上的時候全是從四下裡趕來的小商小販。他們賣的東西或者是躉來得的或者是自己家裡種出來的。
因為最近正流行綠色無公害食品,所以這條芝麻街上麵賣的東西倒也算是符合當前的形勢,一時間吸引了好多家庭主婦啊居家宅男啊老頭老太呀這類的人們。
李老漢今年六十五歲了,家就在江海市郊區的一個村子裡麵。這李老漢最為擅長的就是種的一手好菜。
彆人家種出來的菠菜吧,有的大葉子大根兒,有的黃葉子短根兒,隻有李老漢拿出來賣的那些小菠菜,水靈靈的,大小幾乎一致,不老不嫩正好。
這樣的菜品叫人看了就打心眼兒裡麵稀罕,更彆說,價格公道,童叟無欺了。
所以隻要李老漢的三輪自行車一來,基本上就是被顧客們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的,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上百斤菠菜就被人們搶購一空。
李老漢很滿意這樣的銷售成果,而且也對得起自己這起早貪黑辛苦不是。
拿出那杆跟了自己將近四十五年的旱煙袋來,李老漢點上火兒,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抽完了這鍋子旱煙,自己也該打起精神來騎著三輪自行車回去了。這一大早上起早摸黑兒的,忙活的也夠累的了。
“李老漢,今天好悠閒哪。”
一個半陰不陽的聲音響起,把李老漢剛剛落下去的汗兒又都給嚇出來了。“哎呦,不好,怎麼今天這一高興把那幫子禍害給忘了啊。哎呦,這可怎麼是好。”
李老漢心裡擔驚受怕的,四下裡張望起來,希望能夠找到一個能夠替他解圍的救星現身出來呢。
可是誰知道他看了半天也沒人願意上來出麵跟這幫子禍害對抗。
“哎呀,原來是孫頭兒。發財,發財。喏,這是我準備好的例錢,您看行嗎?”
既然沒人能夠收拾得了這幫子禍害,那自己還是表現好點,彆被弄成出頭鳥的好。這李老漢人老成精,自然知道這孫大浩不是什麼好惹的,急忙從口袋裡麵摸出一個油哄哄的紙包來遞了過去。
那孫大浩是江海市菜農幫坐鎮在芝麻街上的混混頭目,專門負責征收保護費的。向來說一不二,對於一些小商小販盤剝尤其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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