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冷鋒將重症監護室的門推開。
慘白的燈光已經被調換成淡淡的鵝黃色燈光,燈光下麵則是一張白色的床。
雪白的床單上麵躺著已經換成了條紋病號服裝的少女,少女的青黑發絲在床單上猶如暈染開的墨水一般散開,一股淒美的畫麵從床單上撲麵而來。
“是我的錯……”
江流風握住了少女的手,毫無血色,沒有絲毫的反應。
溫度仿佛已經遠離少女而去,少女的嘴唇也乾枯得快要起皮子。
泛著死氣的眼睛稍稍轉動卻再度沉寂,看著上空的橘黃色燈光發愣:“這不是你的錯,你怎麼反而要道歉?”
聲音幽幽,如空穀幽蘭般的聲音在不斷回響。
“當然要道歉,是我帶你去的,我沒有做好保護你的職責。”江流風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麵龐上。
莫貝貝眼角有一滴淚滑落。
“我以為我死了,我以為我去了很遠的地方,我以為這隻是一場夢我一覺醒來就從噩夢中度過。”
“你沒有你沒有,我抓住你了。”
“我以為我能夠堅強的看著那個人死掉,我以為我和你一起可以活的很長,我以為我明白了一些事情。”
“我在,你沒死,他隻是去了遠方。”
江流風的額頭汗水冒出來都沒有顧得上擦拭,少女的眼中死氣沉沉,仿佛這個世界已經和她漸行漸遠。
“貝貝。”
江流風溫柔的呼喚少女的名字。
少女有所觸動,轉過頭看著江流風:“風哥哥,你的頭上已經有汗水了,要不然我給你擦擦。”
柔嫩的手拿著紙巾按在了江流風的額頭,輕輕將江流風頭上的汗水擦拭。
“啊!”
突然少女尖叫起來,她驚恐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汗水,還有江流風額頭上的汗水失神的喊道:“血,都是血……”
少女尖叫起來,觸動了邊上的報警鈴聲。
門哢嚓一聲開了。
“病人需要安靜,請你們離開。”
白衣大褂出現在江流風的麵前禮貌的勸說,江流風的目光落在了邊上的藥物上,隨手輸入進了自己手中的手機裡麵。
“不對。”
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的江流風目光落在了這白衣大褂的醫生身上,他遲疑的看著手中藥物的注釋,還有其他的藥物合在一起的綜合療效頓時心頭咯噔一聲。
“我們出院,開這個藥方的醫生現在在哪,我們需要找這個醫生來感謝下。”不動聲色對著冷鋒使了個眼色,江流風的眼中露出來的更多是冷意。
冷鋒走到了門口,眼神冰冷的看著醫生。
……
醫院外麵停著一輛車,上麵急匆匆下來幾個醫護人員將人裝在車上開始飛快的示意人轉移,江流風的目光落在了醫生的身上,他的嘴角含著冰冷。
“你說會不會有事?如果這個分量的藥劑放在你的身上。”
說著江流風就準備將藥物放在麵前的白衣大褂身上,可是這個醫生依舊是一言不發,眼神中滿是對江流風誤解他好意的悲憤。
江流風冷笑著將他的衣服抓住。
“你乾什麼,我是醫生,你們不能這麼對我。要是這麼對我的話你們就是流氓地痞就是無賴,我要打電話報警了。”
激動的指著江流風,醫生已經拿出了手機。
江流風冷笑著朝著他的臂膀上看了一眼,心頭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對著邊上的冷鋒隨口吩咐道:“這件事情交給你來處理,不過我希望看到的是有許多的媒體記者到這裡來采訪這位名義,能夠將兩種合起來有副作用的精神病藥物亂開的人有什麼資格來行醫。”
冷鋒接過手看著麵前的醫生,拳頭捏起來。
車子發動,車中的美人擔憂的朝著前方的江流風看過去,江流風隨意的舒展了自己的筋骨之後調理一番鏡子,腳下油門踩動朝著遠處開去。
劉能已經成為了劉家的一個管事,雖然位置不高,可也不算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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