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任務清晰地要求“合理”拿取證件,意味著,證件能夠挑選,前提是合理,女性得拿女性的,男性就要拿男性的。
而一班的機票上,雲風的名字變成了雲風風、雲淺是雲淺淺、張建國是張三胖、李欣是李欣兒,每個僅是改了名字的一個字。
其餘人拿的是新身份,這新身份的名字可不好記。
學院蠱詛咒規則裡最重要的一條,不能向外麵的人透露學生姓名以及第九學院的內容。
這個任務也明確要求學生扮演普通的春遊學生。
比如大家從拿到身份開始,在任務中就要用新名字,包括介紹自己的時候。
雲風等人顯然省了事,介紹自己不容易口誤。
“我的乖乖啊,哈哈,小妹,你是怎麼發現的,胖哥這輩子都沒想到還能這麼玩兒,我們的小寶貝啊!你可真是個小天才啊!”
張三胖拿到機票後樂壞了,顧不上雲風驟冷的眼刀子,稀罕的不得了的把雲淺搶抱進懷裡,抱著雲淺丟高高。
向豪排著隊要舉高高小家夥,搶到雲淺就很過分親了口她白嫩嫩的臉頰。
李欣也難掩臉龐上的喜色,跟著誇讚雲淺“小妹妹,你不愧是班長的妹妹,好聰明啊,過去從來沒人想到過。”
這一下直接給校車上其餘37人搞蒙了。
“我去…一班的人為什麼隻有機票,沒有證件?”
“他們有了特權?機票和我們不一樣嗎?”
“什麼情況啊?大家一起去秋遊,任務還能不一樣嗎?”
“沒搞懂啊!”
陳深滿腹疑惑的詢問向安雪柔,
“大美人,你們原本收到的任務指命是什麼?”
安雪柔現在證件上叫“李雪”,但是叫外號也是沒關係。
在第九學院,大家都會給自己和彆人取外號,避免出任務的時候叫錯名字。
“大美人”的外號純粹是安雪柔自己要求的。
“任務就是我剛說的,一字不差,我從未想過自由任務和自由組織語言是這個意思,也就是說,隻要方向一致,觀察員擁有修改傳話內容的權利?”
安雪柔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絕煞。
她的話結合當下情況,瞬時敲響其餘30多人迷糊的腦子。
學生們像是得知了不得的事情般狂喜。
就像是學生不會與老師商量今晚布置作業內容,過去從未有人想過任務可以修改,可以討價還價,更不會往這方麵想,得到什麼消息就通知什麼消息。
然而,絕煞桀驁的長眉輕佻,唇角勾起不屑的弧度,肆意潑了一盆冷水,
“修改?一旦抓不住重點會把整個班玩兒團滅,你死了無所謂,老子還想用這條原裝的命多活幾天。”
由於絕煞天性無視弱者不與婦孺多廢話的緣故,安雪柔平時不挨嘲諷以為自己是特彆的。
這突然也被毒了一句,眼眶頓時紅了。
絕煞壓根沒心情看她,對他來說,此時沒什麼比團本指揮權更重要。
全年級大型團隊任務,理論上拿到指揮權後帶一個活人回到學院就是一學分。
如果難度提高,就是兩學分,甚至更多,而指揮權往往是隻有對任務影響最大的優等生能擁有,這才是他要的東西。
……
向豪得意又自豪的詢問雲淺,
“小妹,你是怎麼想到的?你可算是造福大眾了~”
雲淺被向豪抱在腿上,被誇獎的不好意思,小臉紅撲撲的。
拿著奶瓶的手指了指陳深方向,糯糯說道,
“因為他說淺淺是移動黑板,黑板是傳遞智腦命令的載體,所以淺淺要聽智腦的,哥哥們要聽淺淺的,這是基本順序。”
見向豪哥哥好像還是不太清晰,雲淺嘗試把思索的邏輯表達清晰,吸了一口溫乎乎的奶,繼續說道,
“如果是軍隊,智腦是淺淺的上級,它給了淺淺自由組織語言的權利,就是讓淺淺選擇隊伍行動方式,過程不重要,它要結果……”
雲淺的話沒說完,雲風隔著張三胖,把雲淺從向豪懷裡穩穩奪了回來。
“班長,你就讓我抱一下小妹嘛~”
雲風無視了向豪,烏邃的眸色略顯暗沉的拿出濕巾給雲淺擦臉,淡然詢問,
“我的淺淺想著怎麼樣能夠讓任務簡單,讓大家擁有更多自由,所以這麼表達,是嗎?”
“嗯呐,哥哥讓我不能有定式思維,我最聽哥哥的話了。”
雲淺握住哥哥的手指,眨了眨眼睛,乖軟比喻道,
“淺淺腦袋瓜裡的有個小風車,哥哥吹一吹小風車就會轉得快快噠~”
“真乖。”
雲風在她白淨的額頭落下一吻,摟在了懷裡。
將那些沉重的、煩躁的和不安的思維拋得乾乾淨淨。
他接受不了向豪親她,雖然她還是小孩子也接受不了。
突如其來的眷戀擁抱,給雲淺一種哥哥好像在依賴她的感覺,一股責任感油然而生。
她抱住摟緊住哥哥脖頸,像是小大人般軟糯地低聲承諾,
“淺淺一定會帶哥哥回家的,回花園路,回我們的家。”
儘管這是她的童言稚語但還是讓雲風一顆柔軟的心被撞擊了,更讓一旁聽見承諾的張三胖眼紅得想要抹眼淚了。
兄妹感情好的感人啊!
絕煞不經意地朝後撇了一眼,抬手捂住無端抽痛的心臟。
他的神態晦暗複雜,目光落在手腕的蠱阻隔環上。
這次團體副本裡,一旦開啟戰鬥,他就有機會去感知雲淺體內可能存在的蠱能量,就弄清與她可能存在的締約關係……
不管締約是怎麼來的,如果小奶貓真的是與他親密無間的締約者,就不該在子虛烏有的“哥哥”懷裡,應該是他的,在他懷裡才對!
……
半小時後。
三輛校車離開日光明燦的山區,按照導航駛向大聖基地啟東區。
啟東區是陰天,沉悶的烏雲籠罩在市區上空。
一幢幢高樓大廈從窗外掠過,街與街間的車道斑馬線上是匆匆忙忙的人群。
車燈前彙成一條五光十色的光河,汽車的喧囂聲無處不在,不出意外的堵車了。26航班是公共航班,我可以聯係機場讓航班推遲,需要嗎?”
陳深湊到的絕煞麵前,彎腰詢問。
機票是十點,眼下940了,還沒上機場高速,誰知道趕不上航班會怎麼樣?
現在絕煞已經是大聖啟東航空集團有限公司的股東之一,對絕煞而言能用鈔能力能解決的事都不是問題。
絕煞微微側臉聽著,像是在猶豫,目光恰好與雲風朝前麵投來的目光交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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