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彬看著顧卿卿，像看仇人一樣。
“顧小姐！注意你的言辭！”
顧卿卿對著他揚起一個完美的笑。
“柳大人放心，我可是一直都很注意自己的言辭，但是你家小姐，恐怕才是真的要好好教教，免得有朝一日丟了性命，大人還不知是何原因。”
柳彬眉頭緊皺。
“你什麼意思？”
顧卿卿放開顧權，移到柳媚兒身邊，一根手指挑起她下巴。
“柳小姐，你敢當著眾人的麵，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嗎？”
柳媚兒眼神躲閃，四處亂看。
見她這幅樣子，柳彬哪裡還不明白。
但是自家女兒都被彆人打成了這樣，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
想必柳媚兒也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於是，他冷哼出聲。
“哼！我家媚兒再怎麼說，也是一個有分寸的人，她不會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顧小姐少扯開話題，今日你必須給媚兒道歉，本官就當這件事算了。”
“有分寸？柳小姐，是嗎？你沒有說大逆不道的話嗎？”
顧卿卿的目光帶著戲謔。
柳媚兒縮了縮脖子，在對上柳彬的眼神時，立馬仰起頭。
“顧卿卿！你少威脅我，我告訴你，我行得正坐得端，我不怕你，倒是你，不顧禮儀當眾打我，今日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顧卿卿無奈的搖頭。
說實話，她剛剛還不明白，為什麼蘇柔能和她們走到一起。
原來蠢人真的有共同語言。
她收起多餘的表情，眼神突然淩厲。
“太子殿下，丞相大人，如若有人當眾罵三王爺無能，說三王爺沒人要，是不是該收拾呢。
殿下，三王爺是你皇弟，你理應護著他，那樣不敬之人，是不是該嚴懲呢？
柳大人，三王爺再不濟，也是一個王爺，你作為臣子理應俯首，又怎麼會容忍自家女兒如此侮辱呢？
趙大人，你作為刑部侍郎，這些行為又該如何處置呢。”
柳彬和趙之謙紛紛被點名，兩人臉色黑得像煤炭。
到了這會兒，他們已經明白事情的經過。
他們都沒想到，自家女兒竟然如此大不敬。
柳彬抬頭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陸景琦，看到他的臉色，他隻覺得雙腿發軟。
他和趙之謙對視了一眼，還沒有下一步動作，顧卿卿的聲音就像幽靈一樣響起。
“柳小姐，你當眾辱罵三王爺，可認？”
她不等柳媚兒說話，抬手指著正廳後方站著的一眾家眷。
“柳小姐可要想清楚再說，這裡那麼多人證，今日之事遲早會捅到皇上那裡去，到時候你不但以上犯下，還欺君，這些個罪名，柳小姐恐怕承擔不起。”
柳彬剛想說話，柳媚兒就跪下對著陸景曜連連磕頭。
“三王爺饒命，小女子今日中了風寒，腦袋不清醒，不知自己說了什麼，小女子願做任何事情，彌補小女子犯下的錯。”
她說完，又像是想到什麼，直起身淚眼婆娑的，指著趙婉晴和蘇柔。
“還有她們，她們也罵王爺了，王爺饒命。”
蘇柔和趙婉晴嚇得癱軟在地，抱在一起哭成一團。
三人哪有剛剛的風光，狼狽得像街上的乞丐。
見三人如此，剛剛落井下石的人，全都安靜得不行。
他們甚至往後退了兩步，生怕顧卿卿和顧權，下一個就說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