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杜浩然的來勢洶洶,崔雲曦鎮定自若。
“好。”他抬頭,望著俯視著自己居高臨下的杜浩然,眼神異常的平靜。
他輕輕牽動一下嘴角,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淺笑。他端起麵前的酒杯,正要站起來,卻被一旁的簡寧按住了。
“杜浩然,你想乾嘛?”簡寧似笑非笑冷冷問道。
她麵無改色,坐得穩如泰山,即沒低頭,也沒抬頭,更沒把臉扭向杜浩然。她的眼睛一動不動,聲音不怒自威。
杜浩然慫了,“他……我……”
他支支吾吾,指指崔雲曦,又指指自己,想說的話都被卡在了喉嚨口。
他該說什麼?他又能說什麼?
說素英喜歡這小子,可這小子不喜歡她?
說這小子三心二意,吃著碗裡的還惦記著鍋裡的?
他什麼都不能說!
說了,會讓素英在大庭廣眾下顏麵儘失。
他也無法指責這小子,因為他的言行舉止並無蕩檢逾閒,始終循規蹈矩。
杜浩然啞口無言,隻得認栽。
一來,他素來對簡寧有些發怵;
二來,自簡寧受傷以後,他一直沒去探望關懷她,每次跟素英提議一起去看看簡寧,素英總是不冷不熱地各種推搪。是以,他內心裡對簡寧是有所愧疚的。
一直以來他都感到困惑,為何素英對簡寧的態度變了?曾經兩人親如姐妹,現今兩人情淡如水。難道是素英嫌棄簡寧成了盲人?
不應該呀,素英不是那種背信棄義、無情無義之人。
今日所見所聞令他疑惑儘除,原來也逃不脫那些老套的劇情姐妹情深的好閨蜜,因為同一個男人而形同陌路。
杜浩然自討了沒趣,隻能啞巴吃黃蓮,他端著酒杯轉身欲走,卻被崔雲曦從背後叫住了。
“我們是應當喝一杯,感謝你之前的援助。”
他邊說邊站起身,舉起酒杯衝著杜浩然伸手一敬,先自仰脖喝空了杯中酒,然後左手扶杯底,杯口朝著杜浩然放平,向他示意。
原來當初自己的一次小小援手,他竟然還記掛在心。
杜浩然有苦說不出,全憋在了肚子裡。他一口悶乾杯中酒,悻悻然地走回自己座位,將酒杯“啪”地拍在桌子上。
素英目睹著這一切,崔雲曦的豁達大度,與杜浩然的小家子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眼睜睜瞧著杜浩然,素英對他的行為惱羞成怒,臉色煞白。
但是礙於眾目昭彰之下不便發作,隻得強行控製,心裡卻恨恨罵道“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簡寧對杜浩然對崔雲曦的有意挑釁很是費解聽起來他倆好像認識?杜浩然曾幫助過崔雲曦?他幫助過他什麼呢?又是因何結下了梁子?竟惹得杜浩然咄咄逼人地來找崔雲曦尋釁。
照理說,他倆沒有相識的機會呀,連碰麵的機會都不大,更不可能生出什麼過節,杜浩然為何要找崔雲曦的茬?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簡寧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曲折彎繞,更加想不到杜浩然這樣做是因為打翻了醋壇子,同時也為了替素英鳴不平。
杜浩然回到座位,見素英臉色難看,知她憋著一肚子火。
他認識到自己太過唐突,反而弄巧成拙。他小心翼翼地在椅子上坐下來,對著素英訕訕而笑。
誰料素英白他兩眼,直接把頭扭向了一邊。
杜浩然的笑容尷尬地僵在臉上。
杜浩然討了沒趣,怏怏而去後,簡寧趕忙湊近崔雲曦耳朵,輕聲問他“你跟杜浩然認識?”
崔雲曦愣了一下,回答道“不算認識。”
“那他為什麼故意針對你?”
“有嗎?”他故作不知地問。
“沒有嗎?”她反問道。
“我沒覺得啊,是不是你過於敏感了?”
“這裡這麼多人,他為什麼特意走過來向你敬酒?”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你可能得去問問他了。或許他見我跟你在一起,才專程過來打聲招呼吧。”
他這樣的回答讓簡寧無法反駁,貌似他說的有些道理,但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今天的晚宴除了發生這樣一個小插曲,一切都順順利利、歡歡樂樂地結束了。
晚宴結束後,緊接著是一場名為“百年征程,我舞青春”的校園舞會。
簡寧今日心情大好,拉著崔雲曦嚷嚷著要去參加舞會。
原本崔雲曦對這類舞會並無興趣,但難得簡寧興致高漲,也便隨了她。
在大美美術學院百年校慶的慶典中,一場精心籌備的校園舞會為這個特殊的日子增添了無儘的色彩和活力。
這場舞會不僅是對學院百年輝煌曆程的慶祝,也是對藝術和美的崇高禮讚。
本次校園舞會借百年華誕盛典契機,旨在展示美院風采,豐富大學生活,促進師生交流,形式以自由、開放為主,充滿著激情與活力。
舞會在夜幕降臨後正式開始,地點設在學院的下沉廣場。
從寬敞的入口到華美的舞台,整個空間被彩燈、閃燈、以及各種各樣藝術品裝飾著,到處彌漫著藝術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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