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雅微微張嘴,顯得很吃驚。
雖說香榭水閣的彆墅麵積,連白家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但上下兩層加起來,也有三百來平。
獨自打掃的話,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於是提議兩個人一起。
“想幫忙可以,但我給不了你好處。”
“我是自願幫忙,不要好處。”白知雅連忙出聲解釋。
程風不再理會,輕車熟路拿來掃帚開始打掃。
這裡和三年前一樣沒什麼變化。
客廳的電視櫃上,一家三口的照片也還在。
那時候的父母和他,笑的都很幸福。
轉眼一個鐘頭過去,白知雅累的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滿頭大汗,坐在沙發上說道:“程風,我真的要不行了。”
“我出去買點飯,你吃嗎?”
程風自打逃出來還沒來得及吃飯。
即便踏入大宗師的境界,該有的空腹感還是會有。
白知雅詫異的問道:“可以嗎?這是我的榮幸。”
她又取出了一張黑金卡,遞給程風。
“我記得附近有家高級餐廳,這是會員卡,就當是你幫了我們的額外報酬。”
程風倒也不客氣,接下後問道:“有啥忌嘴的沒?”
“我不挑食,什麼都行。”白知雅回道。
不是她不挑嘴,而是不想給程風添麻煩。
天府宴。
程風剛到門口,就見迎賓立刻問道:“先生,請問您幾位?”
“我來打包幾個菜帶回去,不用招呼我。”
不等迎賓反應過來,程風已經走進大廳。
剛到櫃台前,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是我看錯了嗎?程風?你怎麼在這裡?”
說話的是個高挑身材的網紅臉,濃妝豔抹。
若不仔細觀察,程風差點都沒認出對方是錢曉玲,他的高中同學。
曾經猛烈的追求過他一段時間。
沒得手,就在學校裡造謠他是個彎的,害他成了人儘皆知的大名人。
冤家路窄,沒想到會在這裡撞見。
程風冷著臉,漠然的回道:“來餐廳自然是為了填飽肚子,有問題?”
“知道這裡人均消費多少嗎?你吃的起嗎?”
錢曉玲還和當年一樣,說出來的話尖酸刻薄。
那時程風還是個富二代,她不敢當麵叫囂。
現在不同,早就聽說了那些傳聞,出言嘲諷道:“聽說你家破產了?也對,像你這種敗家子,家裡再多錢都能被你敗光。”
“我吃不吃得起,跟你沒關係。”
程風報了一連串需要打包帶走的菜名,還都是價格不低的名菜。
算了算,怎麼也得好幾千了。
錢曉玲剛想譏諷,程風繼續說道:“再給我拿瓶羅曼尼康帝06年的,算下價格吧。”
他記得以前父母用餐時,就曾點過這一年份的紅酒。
具體價格不知道,反正白知雅請客。
服務員難以置信的看向程風。
不過聽到錢曉玲的嘲諷,對眼前的男人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
又上下瞄了兩眼,發現穿的也很寒酸,態度立馬變得很冷漠。
“你確定嗎?這酒一瓶就要25萬,你能付得起嗎?”
這年頭愛裝逼的人太多。
想著眼前的家夥,多半也是個死要麵子活受罪的家夥。
錢曉玲忽然笑的花枝亂顫,“你居然還想買25萬的酒?你憑啥呀?憑你是個廢物?”
“玲玲,什麼事這麼開心?”
錢曉玲身後走來一身著西裝的青年男子。
肥頭大耳,看上去很油膩。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過的那個程家廢物大少嗎?”
“記得,就是他?”
油膩青年似笑非笑的盯著程風,調侃道:“程廢物的大名,那真是如雷貫耳。”
“不想死就滾遠點,彆耽誤我買飯。”
程風的警告,成功激怒了油膩青年。
他怒目圓睜的瞪著程風,剛想動手,就被錢曉玲勸住。
“沈少犯不著為那廢物生氣,他剛才可是買了瓶25萬的酒呢。”
“25萬?!”沈少有些驚訝。
就算是現在的他,也沒資格隨隨便便買這麼高端的紅酒。
不過很快明白了錢曉玲話中的意思,並玩味的盯著程風。
“聽說06年份的羅曼尼康帝,可是這家店的鎮店之寶,整個店裡也才兩瓶,之前賣出去過一瓶,不知程少能否讓我們一飽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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