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跪天跪地跪父母,這是老爺子此生第一次跪外人。
隻要不讓族人被殺,就算把尊嚴丟掉,甚至扔到地上被踐踏都行。
“前輩,我懇求您能給我們一次坐下談談的機會!”
這一跪,把柳夕瑤的心都給跪碎了。
還有在場的柳家人,無不為此感到憋屈和憤怒,卻又無能為力。
這就是大宗師,可以一己之力橫掃整座世家!
可惜,許本宗根本沒打算談。
許家主見狀,笑聲變得更加肆無忌憚。
“昨晚乾嘛去了?你們不是挺囂張的嗎?”
他直接運轉大師境的修為,朝柳母的方向緩步逼近。
“媽,快跑啊!”柳夕瑤絕望的吼道。
奈何柳母的身體,同樣被宗師之威壓得無法動彈。
彆說跑了,連想開口說話都變得很艱難。
意識到即將被殺,柳母反而顯得比較冷靜,並且朝女兒展顏一笑。
至少希望這樣可以減輕女兒的負罪感。
然而這笑容,給柳夕瑤帶來的是更多的自責和崩潰。
這不禁令她對自己產生了些許懷疑。
難道昨晚發生的一切,注定了就隻能被欺負而無法反抗?!
“程風……”
柳夕瑤偏不信!
腦海中唯一浮現出的身影,正是昨晚救下他的程風。
於是想也不想的直接喊了出來,“程風,救救我!”
這聲程風,聽的許家主和許本宗相繼皺眉。
還有在場的許家人麵麵相覷,聽都沒聽說過。
“就算神仙來了,柳家今天一樣要死!”
許家主不以為然的說道。
接著抬起右手,試圖去殺柳母時,柳康忽然吼道:“等等!”
“還有什麼想說的?我可以給你機會說出來。”許家主冷笑道。
反正隻要有本家的前輩在,就不怕會出意外。
柳康猶豫了數秒,麵色凝重的說道:“昨晚殺許長天的,其實是一名大宗師。”
此話一出,就連很多柳家族人都睜大了雙眼!
包括柳夕瑤也愣住了,喃喃道:“大宗師?父親難道說的是……程風?”
不可能,這家夥明明就是個超能體育生!
“你想說的就隻有這個?憑空捏造個大宗師出來,好讓我們把仇恨轉移過去?”
許家主好似看穿了劉康的念想,臉上閃過鄙夷之色。
本來許本宗也沒打算相信,覺得這純粹就是無稽之談。
直到柳康從懷裡取出了從牆裡拔下的金針時,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右手一伸,就見金針像是有了自主意識般飛了過去。
柳康不忘解釋道:“當初取出金針時,我曾感受到和謫仙子同樣的氣息!”
謫仙子是誰,相信在場沒有人不知道。
許家主對此抱有狐疑的態度,輕蔑道:“你就彆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還謫仙子,可笑至極。”
“我相信許前輩,一定能從金針中看出端倪!”
柳康確實想轉移許本宗的注意力。
這也是他目前為止,能想到的唯一解決辦法。
將所有希望,都賭在了這枚金針上。
卻見許本宗隨手將金針一丟,麵無表情的說道:“就是根很普通的金針,沒有絲毫宗師之氣。”
“這不可能,還請許前輩能仔細檢查!”
柳康確信在金針上感知到了宗師氣息。
雖然一閃而逝,但同為大宗師的許本宗應該能看得出來。
卻沒想到,結果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拿這種東西也想糊弄前輩,究竟是你傻,還是你覺得前輩傻?”
許家主嘲諷完,又朝許本宗恭敬道:“前輩,他不尊重您,等會就讓我來替您收拾他!”
這馬屁拍的,看著都讓人覺得惡心。
沒辦法,那畢竟是位大宗師。
很多人想拍都拍不上,隻能說許家命好,上邊還有個願意幫忙的本家。
“那根金針,它真的是……”
“行了,前輩都說了和宗師無關,你就老老實實的等死吧。”
許家主打斷了柳康的話,準備朝柳母動手。
柳夕瑤剛想繼續喊程風,就見那根被許本宗丟掉的金針,悄無聲息的飛到了半空。
因為太細小,常人用肉眼根本難以察覺。
還是許本宗率先察覺到了不對勁,立刻朝許家主吼道:“小心!”
可惜,他的提醒還是晚了一步。
那根金針忽然間爆射而出,將許家主的手背貫穿後,硬生生的插進了柳康身旁的柱子裡!
這畫麵,和柳康昨晚在影院看到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