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知道關天姿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更知道她刀子嘴豆腐心。
往往用這種語氣說話,代表肯定撒謊了,以至於程風摟得更緊。
“其實你根本不用為了我,去做你不想做的事。”
“你不要想太多,我這麼做也是為了龍騰。”
關天姿似乎對肉麻有點過敏,或者可以說對肉麻很敏感。
她終於甩開程風的胳膊,顯得有些決絕。
“這是我陪你的最後一次,當做對你的補償,從現在起,打住這一層關係吧。”
關天姿的話,聽上去很冰冷也很無情。
就好像至始至終都在玩弄程風的感情。
“為什麼?擔心被你女兒發現?還是有其他方麵的顧忌?”
“都沒有,就是單純的想打住這層關係。”
“你確定?”程風不解的問道。
當關天姿選擇點頭時,程風也跟著點了點頭,“好,那我成全你。”
此話一出,就見關天姿的眸子裡,閃過一抹黯然。
有時候並不是她不想,而是身不由己。
也知道如果再繼續這麼下去,遲早會出大亂子。
與其被迫發生,不如提前終止。
“謝謝。”
關天姿說完,示意程風出去,想要繼續洗澡。
待到洗完澡穿上浴袍出來,看到坐在床上發呆的程風感到莫名心疼。
便找了個話題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樓外樓的?”
“程婉怡告訴我的。”程風回道。
“婉怡?你們碰麵了?”
關天姿有些慌,一直都很擔心和程風的關係被女兒知道。
“放心,我還不會蠢到把這事公開。”
“那就好,她現在應該很著急,我給她打個電話。”
隻見關天姿拿起手機,看到短信時疑聲道:“你偷看我手機了?”
“也不是,剛才她恰巧打了個電話過來。”
關天姿也懶得繼續多問,打給女兒報了聲平安。
期間程風再度拍了一把翹臀,令關天姿很生氣。
掛了電話,質問道:“我不是說過要斷了這層關係,你不是也答應了嗎?”
“我是答應了,但好歹今夜彆這麼無情吧。”
“……”關天姿沉默的盯著程風。
或許是覺得突然割斷確實太殘忍,便提醒道:“明早離開以後,就不許再這樣了。”
“可以。”程風說罷直接將美人擁入懷中。
聞著淡淡的體香,問道:“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去見這兩個垃圾?”
“他們都是省城大型醫藥企業的高層,我覺得可以幫到你。”
“新產品都製作成功了,怎麼幫我?”
“不是幫你研發新產品,而是可以聯合搞垮天辰醫藥,畢竟他們之間是死對頭。”
程風這才恍然,覺得這麼做好像確實沒問題。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若能合理利用這麼一層關係的話,能更有效的擊敗對手。
隻不過敵人的敵人,也可能是隻喂不熟的畜生。
“出發點是好的,但如果今天我沒恰巧去找你,現在什麼後果你知道麼?”
程風突然麵色凝重的問道。
就算有盛雨安在,當時也不可能是保鏢的對手。
昏不昏不知道,就算沒昏打電話給盛家叫支援,真趕到現場也已經晚了。
所以不管怎麼想,還是會讓人覺得心有餘悸。
關天姿若有所思的問道:“不是剛好稱了你的心?囚禁三年,這是最好的報複手段。”
剛說完,程風將關天姿抱得更緊,“最好的報複方式,是獨自霸占你。”
又是一番雲雨過後,關天姿在程風的懷中睡著了。
程風則若有所思的盯著父母的照片。
準確說,是在特殊作戰部隊時,拍下的那張結婚照。
當時看到照片,隻覺得世界觀都要崩塌。
很難想象父母那麼溫柔的生意人,居然會在暗中擁有這層特殊身份。
這次的加入,不代表他真的心甘情願。
相反,三年的囚禁讓他意識到,靠人不如靠自己。
想要知道真相,想要尋找到父母的新線索,可能這就是目前唯一的方法。
不知不覺間,也就跟著睡著了。
翌日,天剛蒙蒙亮。
程風伸了個懶腰,感覺這一覺睡得很舒服。
起身時才發現關天姿已經不在。
本以為這女人會不告而彆,出門聞到香味時才發現,原來對方在廚房。
“看不出來,你居然還會親自下廚?”
程風不是調侃,而是真的很驚訝。
對方可是商界的孤傲女王,很難想象下廚時的情形。
盤著頭發,圍著圍裙,看上去很像一名賢惠的妻子。
很快就見關天姿將煮好的白粥,以及煎好的土豆餅端上了桌。
看著程風詫異的表情,解釋道:“以前我獨自把婉怡拉扯到大,就是自己下的廚。”
“還沒問你,婉怡的父親是誰?”
“吃飯吧,你不需要知道,以後也不要再打聽。”
見關天姿好像很排斥這個話題,程風也就不再多問。
嘗了口早飯,著實被驚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