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天姿對黑暗狹小的空間充滿恐懼,很怕黑,喉嚨像是被人掐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顫抖著身體,把頭埋起來拚命不去回想當年的經曆。
然而破舊的牆麵,還沾滿血跡的手術室,在腦海是那樣的清晰可見。
恐懼蔓延全身,漸漸地發出了痛苦呻吟。
或許連關天姿自己都沒想到,有朝一日還會再次麵臨這種絕境。
她趴在地上,一點一點朝門的方向挪動。
然而房間裡哪怕一丁點動靜,都會令她感到驚懼萬分。
又迅速回到角落,蜷縮著再也不敢動了。
兩名保鏢把小門和倉庫的門全都鎖上,確保萬無一失就離開了。
回到彆墅時,向裴然確認了情況。
後者眯著雙眼,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笑容中夾雜著一抹猥瑣和曖昧,並朝老母親說道:“媽,我過去逼逼她,就不信她不答應。”
這話說的雖然隱晦,但在場誰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裴老太正要上樓,聽了二兒子的話,頭也不回的說道:“去吧。”
她是真不打算再去管了,放心交給老二。
裴然麵色一喜,剛轉身就被裴誌勇叫住,“二哥,你想做什麼?”
“想辦法讓那個賤女人把女兒交出來。”
“你是不是忘了,大哥去世前說過什麼?你想違背他的遺願?”
裴然皺眉盯著裴誌勇,“你那什麼齷齪思想?”
“不管我是怎麼想的,就是想提醒二哥不要做錯事。”
裴誌勇的一番話,令裴然興致全無。
冷著臉,不爽道:“不用你提醒,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那就好,希望二哥能說到做到。”
裴誌勇說完便主動讓開了,而在場的其餘裴家人相繼怔住。
誰也沒想到,平日裡看似要好的兄弟倆也會有有矛盾。
就算不是那麼明顯,還是能感受到隔閡。
裴老太轉身盯著兄弟倆,皺眉質問,“你們是不是一定要氣我?”
“媽,我們沒有,這不是因為和大哥有關才多說了兩句嗎!”
裴誌勇連忙解釋道。
反觀老二也跟著笑嗬嗬的點了點頭,“對對,媽你多慮了。”
兄弟倆是否和睦相處,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本來最看好的老大因病去世,剩下的老二和老三都不是那塊料。
尤其是老三,說話做事太古板不懂變通。
歎了口氣,說道:“你們倆兄弟,最好少讓我操點心。”
老二和老三麵麵相覷,剛打算回應。
門外忽然傳來不緊不慢的聲音,“這種事情你完全可以放心,因為很快就不用再操心了。”
話音剛落,眾人齊刷刷朝門外望去。
就見一道身著衛衣的青年,正雙手插兜朝這邊走來。
裴然見狀,立刻出聲嗬斥,“你是誰?誰允許你進來的?!”
現場的保鏢們二話不說,立刻衝上去將程風團團包圍。
程風隨意掃了眼,發現就一個有修為的高階武者。
剩下的三個,全都是普通人。
“勸你們一句,不想死就滾遠點,我來找的是裴家,不是你們。”
保鏢們相視一笑,笑容中充滿了輕蔑。
還沒見過哪個小鬼說話這麼狂的。
更彆說自家保鏢隊伍裡,還有高階武者在。
見保鏢們沒打算離開,程風不禁歎了口氣。
倒是程婉怡在劍鳴身邊緊張道:“他不會出事吧?那麼多保鏢。”
劍鳴疑聲道:“你是不是對你哥的實力,沒有具體了解過?”
“了解過啊,很菜的,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
“菜?有嗎?”
劍鳴已經開始自我懷疑了。
如果連程風都菜,那他這種自詡劍道天才的又算什麼?
難不成,以後都要以劍道蠢材自居了?
“他不還菜啊?他以前就是個……”
程婉怡剛想說死肥宅,就見門口的四名保鏢在刹那間全部倒地!
這其中,還包括了那名高階武者。
裴然和裴誌勇等人的輕蔑,也跟著消失的無影無蹤。
全都皺起了眉頭,死死的盯著門口的年輕人。
很難想象,這居然還是個武道高手。
程風瞄了眼周圍的人群,咧了咧嘴笑道:“還有誰想動手的,可以一起。”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擅闖我裴家?”
裴然意識到眼前的小子好像沒那麼好惹,便出聲質問。
還有裴誌勇以及其餘族員們,惱火的盯著程風。
“我是誰不重要,把人給我交出來就行。”
當程風說想要人時,裴然不以為然的回道:“敢來我裴家鬨事,你膽子不小。”
裴家真的已經太久沒見到來鬨事的。
在這座城市,任何人包括豪門見了他們都得禮讓三分。
包括個彆武道世家聽了,也是直搖頭。
畢竟這裡的宗師世家比珠城還少,隻有可憐的兩座。
其中一座就是淩家,實力遠在另一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