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的金甲侍衛,剛要抬手按其肩膀,許青回頭,平靜的看了一眼。
許青眼睛一縮,他看到了另一群金甲侍衛,正押送一人,走入皇宮大門。
太宰聲音回蕩,最後一句話,極為嚴厲,傳出的一刻,有天雷炸裂,使得八方轟鳴。
畢竟以他對二牛的了解,對方去造物宮偷了什麼東西的可能性,還是不小的,雖然這麼做很不理智,而且隊長去做,想來也不會露出那麼大的馬腳,使案件追查到自己這裡。
“今夜,造物宮失竊,一枚放置在造物宮內特定陣法中,被許可用來研究提升威力的曙光之陽,丟失了。”
“封鎖皇都?”
氤氳之際,一口大鐘在這黑夜與白日交融中,憑空而出,懸在了廣場半空。
許青沉吟,回憶安海公主的傳音,心底思索這件事,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大師兄。
可若真是這樣,此事存在很大端倪。
寧炎茫然,他不知此事,也沒做過,可偏偏那張臉以及氣息,將一切矛頭都指向了他。
寧炎聲音嘶啞,情緒劇烈波動,回蕩廣場,其身體也從跪拜中慢慢站起!
這站起的行為所代表的意義,對他而言,前所未有,這代表他壓下了與生俱來的對其父皇的畏懼,壓下了對人皇的敬畏。
許青看見在這雨夜裡,有大量的侍衛之影,正急匆匆的前行,目的地分散,尋常人很難看出大概,但許青捕凶司出身,漸漸看出了一些端倪。
這氣息,也正是屬於寧炎。
許青閉上眼,思緒轉動,對於自己的猜測,在心中印證。
“父皇,我知你不喜我!”
寧炎一把抓住許青的衣角,緩緩的抬起頭,表情有些扭曲,目中帶著對人皇的失望,帶著對這荒誕之事的憤怒,望著皇宮,低吼起來。
“此番若非你召我歸來,我絕不會回來!”
殿前太宰,聞言右手抬起一揮,一枚玉簡漂出,落在半空,閃耀璀璨之芒,形成了一幕畫麵。
“爾等,為初步調查的嫌疑人。”
畫麵裡,是一處秘地所在,有些模糊與扭曲,唯獨一道遠去的背影,很是清晰。
“這件事,我寧炎沒有做過!”
“父皇,你高高在上,如蒼穹之雲,而我在你眼中卑微之至,與泥無彆,可那又怎樣,這裡是我的家,也不是我的家,相比於此地,我更喜歡封海郡,相比於這個皇子古越之姓,我更喜歡寧炎這個身份!”
他的心中緊張,目中帶著茫然,他不知曉發生了什麼事,他是在母親的祠堂修行時,被皇宮侍衛衝入,強行帶來。
與寧炎,一模一樣!
隨後,所有的畫麵都消失,在太宰的掐訣中,形成了一道氣息。
即將踏出大殿的一刻,安海公主銀牙一咬,雙唇微動,對許青傳音。
其中還有一位,正是九皇子,他一樣被兩個金甲侍衛按著跪下,此刻低著頭,神色帶著苦澀。
廣場四周,站滿了金甲修士,殺意強烈,使得整體氣氛無比壓抑。
其次,以寧炎的修為,怎麼可能乾的下這樣的大事,且事發之後,還不逃離。
許青腳步一頓,轉身拱手,隨後邁出大殿,一路向著皇宮而去。
不時有身影從外急匆匆而來,進入前方皇宮大殿,而大殿內燈火通明,正在儀事。
“不可能,我從未去過造物宮,我……”
“那麼,排除了這個後,造物宮失竊了什麼,會讓人皇第一時間召我?”
此刻遠處天邊,初陽升起,雖烏雲彌漫,大雨依舊,但初陽之光還是全力的釋放,將其光芒灑落人間,也落在了承仙廣場上。
那侍衛遲疑,看了看四周,又望向安海公主神情內的嚴厲,上前幾步,傳音一句。
而問仙鐘下,寧炎想要說些什麼,但鐵證如山,無從辯解,隻能慘笑。
正是寧炎。
他剛要說話,可下一瞬,一聲冷哼從皇宮內傳出。
他此刻被兩位金甲侍衛,按在肩膀,跪在了廣場上,任由雨水灑落,淋濕全身。
“太宰,將證據拿給這孽子去看!”
首先,許青知道寧炎這段時間,幾乎都是在修行。
畢竟,自己也有曙光之陽。
“尤其是十二皇子。”
許青的到來,走入皇宮大門的一刻,四周一道道來自侍衛的目光彙聚,隨著他一同,到了押解的那些人身邊。
“那麼,是我身邊的人被牽扯?”
所以,這個想法在許青腦海浮現後,又被他排除。
“以問仙為證!”
寧炎咆哮,徹底的站起了身,向著上方的問仙鐘,狠狠一撞。
鐘鳴之聲,帶著渾厚之感,回蕩廣場。
證明所言,證明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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